時令已是中秋,湖水只剩下往日的三分之二多。湖畔上,有大量的蘆葦等待收割。搖搖曳曳,風景甚為可人。但杜鵑沒心思看風景,一到湖畔,她的目光便被人群中那個矯健的身影吸引了過去,很久很久難以移開。
經歷了兩個多月靜養,程名振身上的外傷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長時間不為生活而奔忙,導致他的臉色愈發白淨。再配上蓮嫂巧手縫製的葛褲麻靴,軟靠胡袖,整個人看上去猶如玉樹臨風。而手中長槍上那一大團紅纓就像春天的山花般,**辣地牽扯著人的視線。
“好,程爺好功夫!”嘍囉們平時很少有熱鬧看,不斷扯著嗓子為程名振喝彩。在他們眼裡,對方手中的長槍簡直使得出神入化。什麼迎門一探,什麼金雞三點頭,什麼梅花七蕊,傳說中的絕世槍術幾乎都被程名振一個不落的使了出來。耍到興頭處,少年人的身影幾乎和搶影融為一體,只見得一團團白雪包著一朵朵紅梅,要多花哨有多花哨,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同樣的一團槍花,看在杜鵑眼裡卻別有滋味。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她師父郝老刀雖然不是藝出名門,但論起跟人交手的經驗和對武學見識,整個鉅鹿澤卻無人能及。杜鵑曾經清楚地聽師父講過,真正的將門之後必然用槊,使刀的和使斧子的十有**是野路子,至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