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質麼?那你可真找錯了人。他跟我一樣都是苦哈哈,留在大當家這裡也沒什麼用!”
“有沒有用得由我來說!”張金稱毫不否認自己的打算,聳了聳,臉上寫滿了市儈氣,“今天老子讓開東門時,周圍根本沒留人,林縣令卻只敢把門開一小條縫隙,慢吞吞地運了整整一上午,才把糧草物資給老子送出來。老子詐稱說少了二十石米,他又麻利地從城牆上用繩子順下三十石米,連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得意地看了看無言以對的王二毛,他繼續說道:“這麼一個軟蛋膿包,如能守得住館陶縣才是怪事。嘿嘿,所以我必須將程教頭留下。他的確只當了二十多天的官兒,但誰讓他能在這二十多天中便訓練出一波鄉勇跟本大王為難呢。留著他,館陶縣本大王隨時都能進去,放了他,本大王想進館陶,恐怕要多死上幾百號弟兄!”
“大當家就是大當家!”剛才板著一幅死人臉的楊公卿立刻眉開眼笑,毫不忌諱地拍起了張金稱的馬屁。有他帶頭,周圍立刻湧起了一片讚頌之聲,彷彿剛才熱情地跟兩個少年打招呼的完全是另外一夥人,與他們根本未曾見過面般。
“小九哥不回去,我也不回!”王二毛明知對方說得句句都是實話,兀自硬著頭皮死扛。
張金稱冷笑著聳肩,“你不回去,好啊。我派人將信射進城內便是。你留在這裡,剛好跟姓程地做對難兄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