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笑著,拿起筷子準備用膳,目光看到沈璃雪左邊坐位一名年輕女子,鵝蛋臉,柳葉眉,嫵媚的眼晴看著她,眸底閃爍的不是微笑或討好,而是震驚。
阮初晴也是一驚,動作一頓,剎那間變了臉色:“白姨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姨娘身體猛然一顫,小手顫抖著放下筷子,低垂著頭不敢看阮初晴的眼睛:“妾身,是……是……”
“夫人,是我請如意姐姐來用膳的!”沈璃雪右側一名女子驀然開口,美麗的容顏,蒼白的面色,羸弱的身體,正是楚悠然。
武國公府設宴,沈璃雪下了請貼給她,她在京城除了看病,沒有其他事情,就來參加宴會,想多走走,順便將好姐妹白如意也叫了來,卻沒料到,和白如意的主母坐到了同一張桌子上。
阮初晴放下筷子,姿勢優雅,一副高貴主母的姿態,居高臨下的俯視低賤的白如意:“姨娘不能出席宴會,白姨娘不知道嗎?”
金姨娘代表相府來送禮物,參加宴會無可厚非,溫國公和阮初晴親自來了武國公府參宴,哪還用得著白姨娘,她出現在這裡,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阮初晴動作不大,還是驚到了其他的客人,賓客們疑惑不解的目光紛紛望了過來。
白姨娘被阮初晴凌厲的氣勢壓的喘不過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纖細的身體輕輕顫抖:“妾身知罪,妾身以為只是一般的宴會,才會來參加,早知夫人也在,給妾身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來武國公府……”
“夫人,是我不對,不應該邀請如意姐……”楚悠然看著謙卑的瑟瑟發抖的白如意,鼻子一陣酸澀,她也曾是大家閨秀,沒想到卻落得給人做妾,時時被人欺壓的地步。
都是她的錯,如果她沒有邀請白如意,白如意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難堪受罰。
阮初晴冷哼一聲,傲然訓斥:“既然知道錯了,還不快回府閉門思過,杵在這裡幹什麼?”
“是是是,妾身這就回府!”白如意快速站起身,頭還低垂著,身體不停顫抖。
沈璃雪目光一凝,微笑道:“蘇夫人,來者是客,武國公府重立京城的大好日子,豈有吃到一半,就將客人趕走的道理。”
“郡主難道不知,白姨娘是溫國公府姨娘,沒有資格參宴,更沒有資格與正室,千金同桌用膳!”阮初晴冷冷看著沈璃雪,平靜的聲音,暗帶嘲諷。
“白小姐是以楚小姐朋友的身份前來武國公府參宴,並非以溫國公姨娘的身份,她有資格與我們同桌用膳!”
沈璃雪知道阮初晴討厭白姨娘,正因為知道,才更要將白姨娘留下來,能給阮初晴添堵的事情,她都樂意去做,況且,她接下來還有個計劃,必須要讓白姨娘刺激到阮初晴,才能順利實施。
“璃雪郡主!”白如意美眸中蒙了一層水霧。
“白小姐不必驚慌,坐下來用膳吧!”沈璃雪俯身扶起白如意,按到身旁的座位上,迎著阮初晴憤怒,銳利的目光望了過去:“坐在我身邊的,是白府千金白如意,不是溫國公府的白姨娘,白姨娘沒有犯錯,夫人回府後,不會找白姨娘麻煩對吧?”
“當然!”阮初晴恨恨的瞪著沈璃雪,咬牙切齒,眾目睽睽,她不能說介意,否則,就是小肚雞腸,惹人閒言碎語。
沈璃雪真是好本事,居然當眾逼迫她。
“多謝郡主,多謝夫人!”白如意低垂著頭,感激的道謝,手帕不斷擦拭著下落的眼淚。
“時候不早了,夫人坐下來用膳吧!”沈璃雪輕輕笑笑,拿起筷子,繼續用膳。
阮初晴看著悠然自得的沈璃雪,咬牙切齒。
白如意是溫國公府姨娘,來武國公參宴,與她一起用膳,是對正室的一種侮辱,在座的賓客,口中不說什麼,心裡肯定在腹誹她這個主母窩囊無能,連府內的姨娘都管不住,還騎到了她頭上。
她心中憤怒,很想拂袖離開,但眾目睽睽之下,如果她真這麼做了,半柱香後,京城大街小巷就會傳遍她不重大局,任性妄為的惡名,幾十年的清譽將會毀於一旦。
慢慢落座,阮初晴拿起筷子,夾了青菜,吃到口中,卻味同嚼蠟,嘗不出什麼滋味。
沈璃雪溫柔淺笑,阮初晴還真沉得住氣,為了顧全大局,忍著侮辱,與白姨娘同桌用膳。
“璃雪!”林巖快步走了過來,神色匆匆。
沈璃雪一怔,放下筷子:“巖表哥,出什麼事了?”
“戰王爺喝醉了,丫鬟們不敢靠近他,侍衛們又不會照顧人,你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