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看見秦嫵冰身後的夏侯昊澤時,馬上跪伏下來行禮,“卑職叩見王爺千歲!王爺吉祥!”
夏侯昊澤淡淡地說了一聲,“免禮,起來吧!辛苦你們了!”說完,從袖袋裡掏出一袋銀兩,扔了過去,睥睨著說,“這個是本王打賞給各位兄弟的,這秦老爺一家,就請各位在路上多多照顧了,若是他們在路上有了什麼意外,本王可唯你們是問。明白了嗎?”
眾衙差齊齊回話,“卑職明白,卑職等謝過王爺!”
秦嫵冰父女看著夏侯昊澤,一時分不清這夏侯昊澤大張旗鼓的在他們面前示好是什麼意思?
秦世傑朝夏侯昊澤行了禮,“罪臣參見王爺,罪臣想懇請王爺,借一步和小女話別,行嗎?”
夏侯昊澤看了看秦嫵冰,揮了揮手,“去吧!”
“爹,您的身體還能撐得住嗎?”秦嫵冰看著頭髮白了一半的秦世傑,心中酸楚,說話也不由得哽咽了起來。
秦世傑輕聲一嘆,“爹還熬得住。爹和你大哥他們也就這樣了,恐怕這輩子是沒什麼盼頭了。爹現在倒是擔心你們哪!還有你大娘和你們姐妹倆。”說到她們姐妹,秦世傑突然想起了秦嫵媚,趕緊又問她,“冰兒,那媚兒呢?她怎麼沒有來?她是不是還在生爹的氣,所以不願意來見爹一面?”
“爹,哪能呢!姐姐也想來,只是身子染了風寒起不了床,我走之前,她還特地託丫環來給我說,一定要替她問候爹爹和大哥。”提起已死去的秦嫵媚,秦嫵冰的心中一痛,又怕傷了秦世傑的心,不敢直接告訴他,只好說著好話安慰他。
“真的嗎?”秦世傑又是一聲輕嘆。
“爹,女兒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秦嫵冰想起了那個關鍵性問題,時間不多,她得趕緊弄清事實的真相。
秦世傑苦笑,“傻丫頭,爹都這樣了,還有什麼當問不當問的,問吧!爹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爹,你真的做過謀朝篡位之事嗎?”秦嫵冰小心翼翼地問道。
“冰兒,有與沒有,現在還有什麼區別嗎?”秦世傑感嘆一聲,似已認命。
“當然有!如果爹沒有做過,女兒就是拚了這條命,也一定會為我秦家、為爹討回一個公道。”
秦世傑看著突然之間變得凌厲異常的寶貝女兒,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隨即便說道,“冰兒,如果秦家敗落,能換來上位者的心安,這又有何不可?至少,我們秦家上上下下的命,可都保住了!這一天,其實爹早就料到了!只不過,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爹,你的意思是……?”
“你爹我樹大招風,歷經兩朝,門生遍及天下,在外人看來,爹只要振臂一呼,這朝歌的江山便岌岌可危,這種憂慮,對於上位者來說,是一個不得不解決的大麻煩!爹原本是想,找到寶藏來討皇上的歡心,結果卻被他人看成是我為了謀朝篡位而做準備。”秦世傑苦笑了一下,“罷了!我秦世傑上對得住天,下對得住地,一生為朝廷做奉獻。為了朝廷,當年,我連那唯一一份刻苦銘心的感情也丟棄了,現在,落到這樣的地步,正是老天給我的報應哪!報應哪!”
秦嫵冰心中一惻,“爹,您別這樣!您當年的那份感情,可是因為夏侯昊澤的孃親?是不是這就是讓他痛恨我們秦家、拿我們秦家開刀的理由?”
秦世傑點了點頭,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寂,遙望著遠方的路,開始慢慢敘述起往事來,“當年,我和他的孃親蘇繡本為同鄉,而我只是一介書生,無功名,無家底。蘇繡呢,卻是蘇南縣知府的千金,知書達理,容貌出眾,我倆認識後,傾情相愛,但最後,卻依然逃不過被拆散的命運。知府大人要送蘇繡去參加進宮選妃宴,並派人怒打了我一頓,勒令我不得再糾纏蘇繡。在太子的選秀宴上,蘇繡以她的才氣、溫婉和美麗一舉奪得了太子的注意,進而被選入宮,成為了太子的側妃。”
“本來,我對這份感情已徹底失去了信心,但蘇繡卻一直念念不忘,為我鋪路,暗中為我打點一切。透過她的打點,我進京一舉高中狀元,之後便被派撥回了蘇南縣,做了一個小小縣令。本來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但蘇繡卻覺得委屈了我,仍不肯罷手。之後,又不停地打點關係,將我調入了京城的翰林院,讓我做了一名普通的院士。”
“我進了京,兩個人相處見面的機會自然就多了!當時,我總是擔心兩個人的感情被當時的太子、現在的皇上知道,會責罰於她,便讓她儘量少出來見我。可她卻每次都淚流滿面地說,太子妃妾眾多,哪裡還顧得上她?而且,她的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