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的猛獸,隨時都準備擇人而噬。
像狼。
不,更準確說,應該像北梁的荒原狼。
蕭偌沉吟片刻,忽然落筆,引得旁邊的董公公輕輕“咦”了一聲。
數筆畫就,蕭偌將毛筆放下,不解望向董敘,像是在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董敘搖搖頭,小聲遲疑道,“不知怎的,蕭公子這幅畫,老奴倒像是瞧見了幾年之前的皇上。”
蕭偌一怔,也覺得自己剛剛畫的肖像不妥,慌忙將草圖收了起來。
“公公看錯了,可能是我技藝不佳,所以沒有畫好。”
是嗎,董敘忍不住皺眉。
收起廢棄的畫紙,蕭偌轉過頭,正想重新提筆,卻忽然與書案後同樣抬眸的人四目相對。
深碧色的眼眸在光線下彷彿冰湖,蕭偌心跳莫名快了一拍,連忙站直了身子。
虞澤兮神色平淡,瞥了眼蕭偌手中的畫筆,卻問了句完全不相干的話。
“送你的酒都喝了嗎?”
蕭偌心底一驚,連忙垂頭:“回皇上的話,下午還有事忙,所以臣只淺嘗了一杯,是梅子酒,味道十分醇香。”
虞澤兮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