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座之前的巨大匾額,便聽見兩位畫師爭吵的聲音。
其中年長畫師拍著畫紙,似乎強壓著怒火:“……吳大人,之前明明已經說好了要從側面作畫,如今草圖都已經畫成了,你卻來和我說要改換成正面。”
“再有半月便是萬壽節了,這時候修改草圖,別說還能不能趕得及,你我可是連賀壽圖都沒有畫完,你是準備大宴當日讓人掛一張白紙在牆上嗎!”
對面的圓臉畫師同樣神色為難:“杜大人,這都是太后的旨意,我也不想臨時修改草圖啊。”
“不行,”杜柏川煩躁地揮了揮手,“重修草圖加上賀壽圖根本就來不及,要麼你去與太后說,要麼咱們只等著一起被皇上降罪吧。”
皇上登基兩年,第一次大辦壽宴,要畫師留下當日宴請群臣的繪圖自然無可厚非,只是宮裡畫師原本就少,能拿來撐檯面的更是隻有他們兩個。
原本宴席要在慶和殿裡舉行,他們提前畫好殿內草圖說不準還能來得及,可惜不眠不休忙碌了幾日,眼下居然連草圖都要廢棄重畫。
杜柏川深深嘆了口氣,不是他破罐子破摔,是真的已經完不成了。
“罷了,”杜柏川搖了搖頭,“時間不夠,我們最多隻能將草圖趕完,還是與邱公公提前說一聲,叫他另外尋人過來畫賀壽圖吧。”
“二位大人,”在旁邊聽了許久的蕭偌終於插話進來,“若是不介意的話,不如將賀壽圖交給我來畫吧。”
聽到蕭偌的聲音,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