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弘曆道:“四阿哥不會忘了自己的承諾吧”弘曆微微頜首,我心中詫異震驚不已,呆望著她,
喃喃道:“你就是呂四娘? 嵐冬,不,應該是呂嵐曦,睨我一眼道:“我沒有乳名,也不知道誰是呂四娘但有一句話,你說得對,我不配做姐姐的妹妹,我只是呂嵐曦,家在崇州,與你
們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自懷中取出一塊帕子遞給我:“我對不起皇后娘娘,這是我為她繡的,不知道她還願意不願意收,如果她收了,你只對她說‘嵐冬對不起她’;如果她不收,你
就扔了吧另外, 你額孃的鐲子還給你,放在我這,我怕汙了它 我接過,心中哀痛不已,但同時又有股衝動,不想讓她死,想讓她活在這個世界上,覺得她是自己的親人,她是若曦,她是
姐姐若蘭的妹妹可眼前六十、綠蕪、十三的面容不斷交替閃 著 ‘殺人償命’自是天公地道,可是,如果沒有發生這麼荒謬的事,她會變得如此瘋狂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我捂住心口,默
看著她微笑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會功夫,自她嘴角流 出了血,我掩著面,身子卻軟軟的癱在地上的 弘曆忙扶我起身,我腿軟的步子已邁不開,只好整個身子依在他身上,慢慢出了房
高無庸和小順子見了我,嚇得面無人色,弘曆扶我入轎,我依在軟墊上,全身無一絲力氣轎外傳來弘曆若有若無的聲音:“瓜爾佳。嵐冬,,什麼時候的事?”我心一驚,不知又發 生了
什麼事以手撐著自己,挑開簾子問:“發生了何事? 弘曆走過來,看了我的神色道:“沒什麼事,娘娘回去歇息一會吧”我微微搖頭,怒道:“到了這時候,還能瞞我嗎?”弘曆低頭默
一會兒,忽地抬起頭凝目注視著我道:“高無庸來 傳旨之前,去瓜爾佳府傳旨的人已覆命回來”我頭暈目眩,眼前一黑,腦中一片空白 渾渾噩噩,時而清醒,時而昏沉清醒時看見胤
禛、承歡關切的目光,只覺得心痛莫名、頭痛欲裂,昏沉時惡夢不斷,一會是六十在水中掙扎著叫‘阿瑪’;一會是綠蕪懷抱著嬰孩滿身 鮮血、目光哀怨的盯著我;甚至還有那面容模糊不清
的侍衛在後面追逐我的 渾沌時,腦中還有一絲清醒的意識,這絲意識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自己,這只是夢、是幻覺,只要自己清醒過來,眼前的這一切都不復存在但自己已好像不再是
自己,想醒時卻總也 醒不過來 “額娘,額娘”一聲聲忽遠忽近的聲音響在耳畔,我本已困極倦極的身子一震,支撐著自己循聲而去一個白衫女娃站在花叢中央,微微側著頭面帶暖暖笑意
,軟軟的道:“額娘,額 娘”我心驚詫,環顧四周,只有我自己,我納悶的問她:“你額娘是誰,為何你獨自一人在這裡” 小女娃張開手臂,笑著道:“額娘,你不認得我了,我是蘭葸
,我是蘭葸呀”我細細一看,她眉眼之間甚像胤禛,我心中有絲恍惚,慢慢向她走去她的身子卻是越來越淡,我心中一 急,大聲叫‘蘭葸’,她面容越來越模糊:“額娘,你不要蘭葸了嗎,
額娘 我撲過去,欲摟著她,懷中卻空空如也,她的身影已消失不見,我心痛莫名、欲哭無淚,只知道喃喃的叫著‘蘭葸、蘭葸’的 “,這樣下去,大人還能撐得下去,孩子卻是保不
住了”似是何太醫的聲音 “她身子既無大礙,為何會昏迷了這麼多天”是他的聲音,我心中一酸,越發不想張開眼睛 “娘娘是心病,她雖昏迷不醒,但腦中仍有意識,她內心裡不願
醒來,娘娘應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心裡承受不了,想逃避什麼只要她醒來,想通就行了不過,既是娘娘會如此在意的 事,相信也不易”何太醫慢慢的說得有條不紊,胤禛已是口氣焦躁截道:
“難不成她會一直這麼下去?”。晉 我慢慢睜開眼睛,入目處,何太醫鎖著眉頭道:“這個,微臣也無法預料”胤禛蹙眉掠我一眼,我凝目盯著他,他面色忽地一喜,站在原地定定看著
我,我強扯出一絲笑,想抬起胳膊 ,但卻一絲力氣也無 他眸中漸漸沉痛,目注著我一步一步走到床前,坐在我身側,拉起我的身子,摟在懷中,輕柔至極的撫住我的長髮:“你終於醒了
,你終於醒過來了”房中宮女太監躡著腳陸續退了出 去,我貼著他在胸前,久久地不說一句話的 胤禛瞥了眼仍立在旁邊的何太醫道:“可是有醫囑?”何太醫忙躬身應‘是’,他輕輕放
下我頜首示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