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醇棕色的頭髮束了起來,在腦後緊緊束好。她換了一件白色真絲圓領短衫,一條合身的奶白色薄羊毛西裝短褲,腰胯間系一根小牛皮寬腰帶,長劍放在腿上,一臉嚴肅。
一路她都沒有再說話。
安格拉.德勒菲爾德已經睡了。
他沒聽到警報聲,因為警報器壓根沒響——多米尼克這個小內賊,還留著他家的鑰匙,記得他家的警報器密碼。
他一個人住,所以也沒有關臥室門的習慣,米迦樂暢通無阻的來到他床頭。她輕盈的跳上床,伸腳輕輕踩在他胸口,隨即漸漸用力踩下去。
沒幾秒安格拉就醒了。
他受過訓練,沒有掙扎。
“是什麼人?”他沉穩的問。
房間裡沒有開燈,黑得幾乎什麼也看不見。
米迦樂沒理他,繼續用力踩下去。
“什麼人?”他有點驚嚇,但還是沒敢動。
多米尼克開了燈。
安格拉看清是她,臉色有點發青。他夠聰明,已經知道大事不妙。
“你想怎麼樣?”
“你說呢?”長劍出鞘,劍尖指在他喉頭,銳利的劍芒已經刺破他面板。
流血了。
他終於驚慌起來,“你不會是想殺了我吧?”
“你值得嗎?”米迦樂冷笑,“我想你應該清楚明白的知道。我有本事殺了你。但你不配!我唾棄你!你是個無恥的人,你全無自信,沒有人性,你既愚蠢又無知,陰暗而下流,我一想到你這樣的人居然口口聲聲說如何如何愛我,就覺得噁心!”
“你既沒膽量直接對我表白。也不知如何尊重作為一個精神獨立的女性的我。你捫心自問你哪一點配得上我?你的錢嗎?呸!你偷偷摸摸做的那些下流骯髒的事情!世界上竟然會有你這種人渣敗類,簡直是人類的恥辱。”
安格拉的臉色由青到白,又由白轉青——她還踩在他胸口。並且持續用力。他疼得不得了,但不能喊出聲,只能咬緊牙關忍著。
他脖子上的傷口加深了,流出更多的血。他真怕她真的下手。他第一次這麼害怕,害怕死亡。米迦樂眼眸裡流露出深切的痛楚、憤怒。但她的手還很穩,劍尖與他的脖子還保持著固定的距離。
“你怎麼就見不得我幸福了?我是不是哪裡得罪過你?你一次兩次破壞我的幸福,插手我的人生,你以為你是誰?”她扔下長劍。屈膝壓在他胸膛,雙手左右開弓對著他英俊的臉一口氣打了2、30個耳光。
安格拉沒有還手。
她停下手,氣喘吁吁。渾身大汗,幾乎要哭了。“我愛誰都不會愛你的!”
安格拉吐出一口血沫。她打的很用力,但也很技巧,他口腔內側的皮全破了,但牙齒一點兒也沒鬆動。
真的挺疼。
他又吐出一口血沫。
“可我愛你。”他艱難的說。
“你去死吧!”她又給了他一耳光。
“你別再打我了,我剛好沒幾天……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愛你,我想不出要怎麼才能得到你。可能我的方法確實不對。”
米迦樂真要氣瘋了,“你感嘆的只是你用錯了方法,而不是用錯誤的方式對待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能讓我起來嗎?”
她挪開壓在他胸膛的膝蓋,隨即一拳打在他腹部。
安格拉當即像只熱鍋裡的蝦子一樣蜷起了身體。他疼得**起來。
“michael,michael。”他渾身直冒冷汗,“原諒我——”
“你去死吧!”但沒有再揍他。她下了床,長劍還鞘,掛在小牛皮寬腰帶上。鯊魚皮劍鞘泛著冷冷的幽暗光芒,貼在她修長筆直的長腿旁,冷峻肅殺又詭異的美麗。
“你的愚蠢已經無可救藥。你不尊重我,你不配說愛我,更不配求我的原諒。你的腦回路迥異常人,而我原本以為你會更聰明一點。”她忽然停下來,深深蹙眉,“不對,你是故意讓多米查到那些的。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瘋了?你是不是欠揍啊?!”
“你又不是第一次揍我。”他忍痛苦笑,“可即使被你揍了,我也還是一如既往愛你。”
“你他媽抖m啊!”
“我不知道要怎麼對待你,一開始我走錯了一步,就沒法回頭了。我後悔了,michael,我的聰明才智全都他媽的消失了。我不擇手段破壞你和湯姆,你和尼克。我陰險、卑鄙、自私、無恥。可那都是因為我愛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