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了關懷。她很敏銳,你是不是在敷衍、是不是隻拿她當小玩意,她很快就能察覺。
她的家居品味用幾個詞來概括,就是舒適、精緻、別有趣味。他找了設計師,先改建了原有的客房,這倒不算麻煩;之後就是與室內設計師討論怎麼裝飾房間,以及考慮她會喜歡什麼。
她喜歡白色系的鮮花這是他早就知道的,提前一個月去中國訂購,還訂了荷花,今早才從中國的雲南空運來洛杉磯。那些可愛的石頭以及器皿、花瓶都是專人從世界各地蒐羅而來的。
只要有錢,沒有什麼做不到。
米迦樂沒想到湯姆.克魯斯還挺花費了一些心思的。是有些感動啦。還沒有人這麼認真對待過她的生日,費心想討她歡喜。以前在中國,她爹通常就是給她點錢讓她自己買點啥喜歡的,晚上給她下一碗長壽麵,就算完了。兩個前男友對她不能說不好,但誰也不曾為她挖空心思到這種地步。
她有點迷惘。
“在想什麼?”小湯哥發現她在神遊,吻她脖頸。
“沒想什麼。”她微笑,“我能在這兒待一整天。”
“你想待多久都可以。”他撫弄她的頭髮。
她隨手推開他,“舒適的環境令人頹廢,只願享受。”
“那不好嗎?”
“沒說不好。我又不是隻知道工作和學習。我應該還算是個挺有趣、挺會玩的人。”她微笑著吻了他,“中國古代先哲說‘良辰美景賞心樂事。四者難並’,實在是錯了。”
“那是什麼意思?”他熱切的擁抱著她,親吻她。他不是容易激動的年輕男人了,但還是覺得在她面前很難掩飾情緒。
“就是說,我很開心。”
他們滾倒在沙發座上,吻得難分難捨。小湯哥的吻技很好,又很溫柔。她覺得他們可以這麼天長地久的吻下去。一直到世界末日。
“babyangel,”他在她耳邊低語。
“en?”
“做我女朋友吧,好嗎?”
“你確定?”她懶洋洋躺在他懷裡。她今天穿了一條純白亞麻連身寬鬆長裙。裙襬一直垂到腳背,腰間束了一根鑲有月長石的白銀腰鏈,通身氣質與房間的鄉野小清新裝飾很統一。
湯姆.克魯斯撥弄她腰鏈上的月長石,“我很確定。快說‘好’。”
“那好吧。”她聳肩。“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康納晚上會回來,我想讓你見見他。”
“好。還有什麼?你的姐姐們呢?我要見她們嗎?”
“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安排。”又撥弄她的頭髮,頭髮有點亂了。“你頭髮亂了,我幫你梳一下。”
他站起來,米迦樂隨即也跟著站起來。
他笑著捏了一下她臉頰。
房間裡有好幾張不同材質的桌子。其中一張胡桃木長條桌上放了一些梳妝用品,梳子、簪子、髮夾、髮圈、辮繩、緞帶、絲帶,材質不同。都很精緻。
湯姆.克魯斯叫她坐在一張竹椅上,手勢輕柔的給她重新梳了頭髮。編了法式髮辮,米迦樂挑了一根白色緞帶給他。
“還在服喪嗎?”他略微知道一點中國風俗。在中國如果不是服喪,幾乎沒有人會用白色髮飾。
“是。”她點頭,“三個月,要到9月底。”
“只能穿白色嗎?”
“黑色也可以。但我不太喜歡黑色的衣服。”她好奇的問:“你怎麼會編髮辮的?”
“你忘了嗎?我有兩個女兒。”
她點頭,“看的出來,你是個好父親。我爹就不會編,他總想叫我剪短髮。有一年我剪了非常短的頭髮,結果人人都以為我是男孩子。”
“那時候你多大?”
“11、2歲吧。”
“你很少說到小時候的事,我看你的採訪裡也基本沒說什麼。”
“因為真的很無趣啊。我3歲上山,直到15歲才去山下的小鎮上了一年高中,這中間的12年枯燥得要命。”
“都做些什麼?”
“練功,上文化課,沒了。”她攤手,“我爹不是個好老師,我從3歲一直哭到5歲,後來我長大了,明白不學是不行的,只好學了。”
“什麼?”小湯哥一臉的難以置信。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用中文說了一遍,又用英文解釋了一遍,“中國人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