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威斯多姆真是被她看得面紅耳赤,匆匆忙忙胡亂擦了擦上身,趕緊穿上t恤。
作為新時代的美少女騎士,米迦樂當仁不讓負擔起了護送被冰水澆灌的美人返回酒店的偉大職責。
在酒店大廳,他們遇到剛回來的扎克施耐德和凌東雲,凌東雲皺眉瞪她一眼,她馬上乖乖走過去。
那個搭建起來用來比試的高臺沒有拆,有時候武指們會用高臺給演員全員示範動作。米迦樂有時也會使用這個高臺,她也是要天天練習的。
她不做每天上午的機械鍛鍊,但一口氣做幾十個引體向上也完全不是問題,只是很少做;她早上6點半起床,跑步半小時,然後打一套拳,速度並不快,但也不像推手那麼慢;凌東雲偶爾會同她對練。
一天下午,教完湯姆威斯多姆和邁克爾法斯賓德之後她沒什麼事做,便拿了凌東雲的那根白蠟木杆,站到高臺上,先隨手挽了一個槍花,隨後一振長杆,做了幾個極漂亮的槍術招式。
湯姆威斯多姆本沒注意她在幹什麼,還是因為邁克爾法斯賓德突然停了下來,他才意識到米迦樂是一邊唱著什麼,一邊在高臺上橫掃豎刺,招式極其優美利落。
她唱的歌調子輕快,但因為用的中文,誰也沒聽懂。
“……刀劍如浪淹沙場,不忙不慌教敵人瞅著看。一場生死兩茫茫,兵來了有將擋,來十個就砍成五雙。上下左右爭長短,我文才武功滿身本領打它一仗,百花齊放神佛保佑我齊王。後擁前呼馬蹄忙,我往前看他心事往誰放,兒女私情閨房講,先教敵人投降,再教齊王變有情郎。不奏凱歌就滅亡,就把我血汗來換一個情深一往。”
這首歌極短,她就翻來覆去的唱。她嗓音清澈嬌柔,即使沒人能聽懂,也覺得她唱的實在好聽之極。
而且她不知何時換了衣服,一身天青色中國古代絲裙,腰間束著金色絲絛,雙手手腕都各系著天青與金色絲帶,烏黑長髮用一根金色髮帶挽了,飄飄若仙。
她見湯姆與邁克爾都停下練習,就連附近的文森特里根和大衛文翰也停了下來走近看她,柔柔一笑對湯姆威斯多姆飛了一個嫵媚的眼風,隨手將白蠟木杆丟下高臺,腳底一勾,踢上來一柄中國古式窄刃長劍,右手手腕一翻抄在手上,那動作也是顯得既漫不經心但又舒暢優美之極,只覺賞心悅目,怎麼樣的一舉一動都好看的要命。
她換了一首歌唱,仍是唱的婉轉動聽。
“紅塵世界,一片霧茫茫,覓道覓道自尋我,千里步問誰好,風裡路,是我前途;沙急啊似刀,風也瘋狂發怒,令人皺眉低首,衝入漫漫路。全憑意志,開展我凌雲步,邁著大步望前去,走正路,定尋到,找到道道道,與自豪;不怕風似快刀,不怕沙塵障路,少年漢莫低首,相伴同求道。茫茫世界,開闢我紅塵路,日日大步踏前去,終有日,獲成功,得到道道道,與自豪。”
她舞劍像是在舞蹈,姿態美妙,手腕上的絲帶與束髮的金色髮帶隨著身形飛舞,劃出無數光點。
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了訓練,遠遠近近站立著只是看她。有人去喊了導演扎克施耐德,他匆匆跑來,順手拿了米迦樂用來拍湯姆和邁克爾的數碼攝像機,抓緊機會拍攝。米迦樂並沒有看到扎克,她舞的興起,又重唱了幾遍“就把我血汗來換一個情深一往”,最後一招,長劍斜刺又收回,帶著身子半轉,束髮的金色髮帶順勢散落,便用長劍由下往上隨手一撩,那髮帶頓時斷成兩截,跌落在她裙邊。
此時她才發現整個訓練棚全體人員都定定看她,扎克施耐德還拿了數碼攝像機對著她拍。她驚異的“咦”了一聲,那嬌俏神情也是非常之可愛。
扎克施耐德找來攝影指導拉里方,把他拍的影片放給他看。
“你看,她在鏡頭前的表現力多好。”
拉里方看的很仔細,他也贊同,“確實,她身上有種不自覺的魅力,天生就是適合在水銀燈下發光發亮的。”
扎克笑了,“你倒是非常欣賞她。”
“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被拍,不,她應該是一直就是這樣的,只是我們之前並不知道她在鏡頭裡會是這樣——”他搜腸刮肚想尋思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但最後他放棄了。“你問過她想做演員嗎?”
“沒有。你知道,她想申請電影學院的。”
“那又沒有衝突。”
“好吧,我會問問她的。”
“你確定她之前沒有接受過任何專業訓練?”
“沒有——她才17歲。她沒有時間,你知道,學習高深的中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