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傑夫。”
多米尼克讓瑞恩在外面守著,不要讓人進來偷拍。她還不算熱門得人人都認識她,但還是小心為妙。他一直很注意維護她的公眾形象。他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通知她的經紀人凱瑞。
凱瑞吉布森馬上放下手頭所有工作,飛奔而來。
他到急救中心的時候,湯普森醫生也已經到了。她為米迦樂做了檢查,與帕裡森醫生說了幾句話。
“我們有些檢測專案會送過來這裡的實驗室做,我認識一些這裡的醫生。”她主動跟多米尼克解釋,“公立醫院的資源緊張,條件也不好,太吵鬧,不適合她休息。我先帶回去好了。”
“我要等他。如果他真的不治。我總要見他最後一面。”她說的十分傷感。
“不會的。你別太悲觀了。”多米尼克簡直受不了:這麼脆弱的女人,真的是他那個無堅不摧永遠果敢堅強的功夫美少女姐姐嗎?但她真的太不幸了!剛失去了孩子,現在又有可能失去孩子的父親,她的愛人。
世界上簡直不能有比這更悽慘的事情了。
年輕的他也覺得愁雲慘淡,萬念俱灰。
他的人生不說是金光燦爛,也一定是陽光明媚的,從來沒有煩憂——可能就除了青春期躁動時期。覺得媽媽不夠愛他。除此之外他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或者人能讓他痛苦、不安、心疼。
這個半路來的姐姐在相當廣闊的一個範圍內填充了他金色燦爛的生命。她纖秀美麗,是足矣跟他相提並論的有絕對血緣關係的親人,在心理上他把她當成一個偶像。一個美麗高潔的偶像。在很多方面來說,自幼並沒有在一起生活的姐弟倆有很多相似之處,他把她當做更勇敢、更好的自己,有時候簡直是崇拜著她。她的智慧。她的美貌。
他知道自己是有一點自戀的,而現在他把他的自戀心態的一部分對映在米迦樂身上。
聰明的人總是想的太多。
下午6點多。尼古拉斯從手術室裡出來了。
急救醫生先是給他做了簡單急救,處理了他的骨折和肺部問題,接著就送他去了樓上外科手術室。外科醫生修復了他的左肺,接上肋骨。打上鋼釘。
醫生對他的情況很樂觀。尼古拉斯年輕健康、體質好,恢復能力應該也很強。他有24小時的觀察期,度過觀察期沒有重大的病情惡化。就意味著手術成功了。
護士給米迦樂弄了一張輪椅,多米尼克推她去看尼古拉斯。他躺在病床上。米麵色蒼白,嘴唇發青。他上身*,胸口裹著層層紗布,看起來真嚇人。
“可憐。”她握著他的手,“真是笨蛋。”她哭了,“你說過要陪著我的,多少年都陪著我。你可不許離開我。”
晚上,湯普森醫生堅持把她帶回醫療中心。
她不肯。多米尼克皺眉,“別任性,乖乖回去。我在這裡守著他,一有情況就會通知你。我保證我絕不拖延,第一時間通知你。你知道我不會騙你的。瑞恩,你送她們去中心,然後你就可以下班了。”
瑞恩答應了,他的合約是16小時工作制,薪水很高,足夠對得起這超長工作時間。醫療中心有自己的保安,安全應該不是問題。
米迦樂在洛杉磯的時候,一般是兩名保鏢輪流上班,她要外出的話則是兩人一道,她不管他們倆怎麼排班。這個月的上旬她幾乎每晚都要外出應酬、參加活動,威利和瑞恩每天都會跟著她出門。
威利下午也來急救中心看過她。他人面廣,瑞恩通知了他車禍的事情之後,他就去現場看過了。尼古拉斯在洛杉磯開的是米迦樂名下的車,連同肇事車輛,都已經被警察局拖走。威利檢視了現場,又去了洛杉磯警局打聽,結果不出意外的,警察局也沒有當這事很嚴重。但因為被撞毀的車在米迦樂名下,他們還是較為重視的,指派了一位警探負責這起交通事故。
威利轉了一圈後,才去急救中心向米迦樂和多米尼克彙報了他所打聽到的情況。至少目前看來,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肇事司機可能是個小混混,偷了輛車奪路狂奔,結果撞了別人。尼古拉斯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遇上了車禍是他的不幸。
他血液中的酒精含量超標,所以雖然是肇事車撞了他,他大概也要負一半責任。尼古拉斯還沒從手術室裡出來,警員傑夫就告訴他們這個事兒了。多米尼克打了電話給米迦樂的律師,她的律師和另一個處理相關法律事務的年輕律師一塊兒過來了解了一下情況,影印了血液檢測報告和警察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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