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也美得無可挑剔。”米迦樂給了十分肯定的回答,“這種影片就應該去影院看才過癮。”
“你喜歡這部電影嗎?”
“當然了。”米迦樂奇怪的看著他,“這是我第一部參與制作——嗯好吧嚴格的說就是打雜而已——的影片,而且你有出演重要角色,我怎麼可能不喜歡?我跟你說,你真應該也去看看,真是拍的特別特別好,我真是愛死扎克了!他把你拍的特別美。”
“你啊。”湯姆親暱的點點她鼻尖,“你總是把一切都說的那麼美好。”
查爾斯陳寫了一篇花團錦簇的電影評論,刊登在洛杉磯當地最大的中文報紙上,盛讚了扎克施耐德的暴力美學與他的《300》所表現的視覺藝術。米迦樂給扎克施耐德寄去了當期的中文報紙。
12月是考試季,各門功課陸續開始期末考試,米迦樂整整兩週都在忙著考試。
她是很細緻的人,複習功課、作業、論文,安排的井井有條。
但還是出了問題:有一篇很重要的論文,截止期前一天交上去,第二天教授便打電話叫她過去,嚴厲指責她抄襲——在她之前,有一份幾乎相同的論文已經交來。
米迦樂滿臉通紅的從教授辦公室出來——她從沒試過受過這種羞辱。
她也沒有辯解,只是說,弄錯了,請求能寬限24小時,她會交上來一篇新論文。
教授根本不相信她能及時交上,但也還是同意了。
她沒回宿舍,驅車趕回市區她的公寓,路上打電話給查爾斯陳,叫他帶了他的膝上型電腦過來。
查爾斯陳問:“有人偷了你的論文先一步交上去?你可以同教授解釋,你一向作業做的那麼好,沒理由教授不信你。”
“你是沒上過美國大學嗎?”米迦樂翻白眼,“我當然不會認錯,也不會自認抄襲的。我這麼勤奮的做功課找資料寫論文,不是給那碧池當梯子的。”她氣得要命。
“是誰幹的?”
“還能有誰?教授沒有說名字,但我想嫌疑人應該不會很多。”
“你同屋的那個?”
“我有時候會把手提電腦放在宿舍裡,但我一般都是鎖起來的。”
“她偷了,不是,是偷看了你的電腦,偷了你的論文。”
“啊,奇怪,她應該不是那麼笨的人啊。”
“管他呢。總之她的嫌疑最大。”查爾斯陳擺出一副流裡流氣的樣子,捏著手指,“要不要我帶人去揍她一頓?”
“打她有用嗎?再說,你好意思揍一個女孩子?”米迦樂頭也不抬,噼裡啪啦的敲鍵盤。
“有什麼不好意思啊?咱倆誰跟誰?欺負你就是欺負我,我不揍死她!”
“得了,你也就是嘴巴厲害。去給我做飯吃,我餓死了。”打發他去做飯。
但這個公子哥兒哪裡知道什麼叫做飯,只得打電話回家,叫他家酒樓夥計送餐過來。
晚上,湯姆威斯多姆過來,吃驚的見她在寫論文,之前她都是從容不迫,工作學習兩不誤,他從沒見過她趕。查爾斯陳把米迦樂交付給他,趕回家看爺爺。陳爺爺最近精神越發不濟,查爾斯只得又搬了回家。
“還有多少沒寫?”
“快了,馬上。”
“喝咖啡,還是茶?”
“茶,那罐綠茶,加薄荷水,薄荷放咖啡壺裡煮一下。”那就是用薄荷水來泡茶,新奇的飲茶方式。
湯姆去泡茶,過一會端來,她已經伏在鍵盤上睡著。
湯姆威斯多姆猶豫了一下是不是要喚醒她。
過了半小時她自己醒了,“啊,我怎麼睡著了?”責怪他,“你怎麼也不喊醒我。”
“作業而已,不用那麼拼命吧。”他和氣的說。
“要命。不是作業的問題。”她搖頭。
喝了提神醒腦的薄荷茶,她又再接再厲,半夜2點終於寫完論文,又花半小時檢查一遍,修改了幾處細微用詞,電郵給了教授。
湯姆威斯多姆一直在客廳看書。她這裡什麼都不多,就是書最多。本來是說上了大學住宿舍不怎麼住公寓,最好是把公寓轉租出去。但一來她覺得再找房客十分麻煩,二來她東西又多,不想搬來搬去。好在凌東雲答應支付她房租。
她看書很仔細,也很愛惜書籍。她在書裡做筆記,用自粘便條紙貼在書頁上。除了大量英文的電影類專業書籍之外,還有很多英文小說;德文的主要是小說,以及一些哲學類書籍;還有少量的漫畫,以及很多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