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納多、湯姆哈迪、渡邊謙拍了一些高畫質數碼照片,用作繪製海報的素材。
她還在緊張忙碌的工作之餘,接受了幾家媒體的採訪。在巴黎的時候還有德國媒體採訪她,他們想弄明白她跟格林家族以及德勒菲爾德家族的關係。她同德國人說德語,同法國人說法語,同丹吉爾當地土著說阿拉伯語,整個攝製組的人都快拿她當女神一樣膜拜。
8月底,《盜夢空間》第一個先行預告片放出。這條不到一分鐘的預告片使用了東京和倫敦的幾個鏡頭,失重走廊驚豔一現,觀眾對諾蘭的新片都抱有極大的好奇心,馬上熱火朝天的討論起來這少得可憐的資訊裡都包含了什麼故事。
預告片最後的演員表上,米迦樂的名字排在瑪麗昂歌迪亞之後,在湯姆哈迪和希裡安墨菲前面。
一週後,宣傳部門放出萊奧納多的角色海報,黑白的粗獷素描人物半身像,萊奧納多眼神深邃,眉頭緊鎖,苦大仇深。
9月3日,攝製組回到洛杉磯,開始拍攝洛杉磯市中心的鏡頭。
米迦樂與多米尼克提前幾天返回美國,到學校註冊。她這個學年就要畢業,系主任專門找她談話,要她專心做好畢業作品。她還差幾個選修課學分,學業也是十分緊張。諾蘭很照顧她,將她的戲份儘量壓在一塊兒拍。
她上了兩週課,9月19日回到攝製組,開拍雨中槍戰鏡頭。這之前的兩週他們都在伯班克的華納攝影棚裡拍日本會館的內景戲,沒有她的戲份。米迦樂沒有看到那個耗資巨大的十幾個水箱一齊往佈景裡注水的奇異景觀。
洛杉磯中心街區封路兩天以供攝製組實地拍攝,諾蘭想要雨天,但洛杉磯這幾天的天氣不給力居然沒下雨,他們只好弄來了灑水車,還用巨大的幕布遮擋陽光。但還是有遮擋不住的陽光跑進了鏡頭裡。這時候克里斯托弗諾蘭就會很善解人意的安慰快要抓狂的攝影師,“沒關係,這是夢啊。”
技術人員搭建了一個1:1的火車,外殼是玻璃纖維,裡面是卡車和拖車,後期再用電腦技術將汽車輪胎換成火車車輪。
米迦樂拍了一週的戲後,又回到學校上了兩週課。之後他們去帕薩迪納拍了柯布的家的內景戲,以及環球攝影棚內的雪地碉堡的內景戲。
他們在李奧卡里略海灘上拍夢境邊緣的戲份,阿里阿德涅和柯布降落在海灘,柯布涉水過來,一把拉起她。
拍完這個鏡頭以後,兩人換下溼衣服,換了另一套衣服,拍阿里阿德涅在柯布夢境裡的海灘鏡頭。
技術人員在海灘上挖了一個大坑,放進去一部老式電梯。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電梯升到海灘上,看著柯布夢境中的妻子和兒女,阿里阿德涅困惑的問。
“只有這樣我才能繼續做夢。”
“為什麼必須得做夢?”
“因為在夢裡,我們仍能在一起。”柯布看著他心愛的人兒。他關上電梯的柵欄。
場景切換到電梯內景。
“這是你的夢,”阿里阿德涅恍然大悟,“可你說過不能用回憶造夢。”
“我知道。”
“你想盡辦法讓她活著,你不能放下她。”
柯布搖頭,“你不明白。這些都是讓我追悔不已的瞬間,是我必須改變的記憶。”
“那這下面有什麼讓你後悔的事?”她想去按最底層的按鈕。
柯布一把拉開她的手,“聽著,對於我,你只用瞭解一件事。”場景又切換到柯布的家。
“這是你家嗎?”
“對,是我和摩爾的家。”
“她人呢?”
“她已經不在了。”他們穿過幽暗的走廊,“這是我的兒子,詹姆斯。那是菲利帕。”一個背對著他們的男孩,和一個跑進鏡頭的小女孩。“你知道嗎,我當時想喊他們,讓他們轉過頭來對我笑,我就能看到他們可愛的面孔,但……一切都太晚了。”柯布在回憶逃離美國前的一幕。他深深為此後悔。
阿里阿德涅卻趁他在追憶往事的時候,重新返回電梯,按下了最底層的按鈕。她穿越了柯布的多個夢境,夢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火車疾馳而去帶起了氣浪吹亂了她的頭髮。
這一次,她來到摩爾死前的那個時候。
這就是拍電影,這裡拍一點,那裡拍一點,全都是零零碎碎的片段,然後導演運用他巧妙的想象力和技巧,將其剪輯拼接成為一件藝術品——好吧也不都是藝術品,好萊塢每年拍的大爛片也是數之不盡的。
中午休息吃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