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畫壁畫,他躲著你就是了。現在山上認識他的也沒幾個人啦。還有去年大師姐給你做衣服訂的那批絲綢料子,也是他扣下了。後來大師姐只好臨時又找了一家公司訂貨。”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大師姐不讓說呢。她說你在美國挺辛苦的,又要上學又要拍戲,叫我少煩你。對了,你上次公寓被燒那事,有結果了嗎?我問表哥了,他叫我少管你的事。”他哼哼唧唧,“表哥一向疼你多過疼我。”他表哥是凌東雲,他們是兩姨表兄弟。
“你有意見?”她白他一眼。
“我怎麼敢?”他笑,又看了看走在她身後兩步的湯姆威斯多姆,“你男朋友聽得懂我們說話嗎?”
“聽得懂。你不要說他壞話。”
“我又不是想不開了想找死。”他又笑。他倆將鋼管貼身拿著,三個人說說笑笑的進了一棟小高層,按了電梯,上到12樓。
1204大門緊閉。
駱肅從褲兜裡摸出一頂運動帽,戴在腦袋上,敲門。
“1204,有快遞。”
米迦樂躲在一邊捂著嘴狂笑。
駱肅瞪她。
“1204,郵政ems,下午打過電話的。”又喊了一遍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
米迦樂一腳插進門裡,一手推開門,一手將門裡的人推了一個趔趄。
“你幹什麼!”那人喊著,一跤跌在地板上。
“你說我要幹什麼?”米迦樂已經兩步進了屋,湯姆隨後進來,駱肅最後進來,然後帶上門。
“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米迦樂笑嘻嘻的問道。她長相太有欺騙性,明明說的是不懷好意的話,但看著她標緻的臉孔,只怕對方根本不在乎她說的是什麼。
那人也是怔住,喉頭一緊,“什麼?”他迷迷糊糊的說。他不記得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姑娘。
但,等等,好像還是有點眼熟的。
他想了想。
“我五年前跟你說過,不許出現在本省的。怎麼,你老了,記性變差了?”
“你個小騷——”他一句話沒說完,已經被人在臉上抽了一棍。鋼管抽在臉上可不是開玩笑的,當即他臉上就腫起一道,半邊臉馬上變形,掉了一顆牙,嘴角流血。
駱肅很是知道這種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他一張嘴,駱肅就抽了過去。
那人嚎叫起來,完全不講什麼風度教養了,多年前身為官二代的驕傲早在當年蹲監獄的時候就消磨殆盡。這也是之所以他恨那女人的原因之一。
米迦樂也沒手軟,緊跟著就手持鋼管抽在那人腿上、背上。兩人不間斷的狠狠揍了那廝五分鐘,徹底把他打成豬頭。
湯姆威斯多姆簡直嚇壞了:他不是第一次見到米迦樂揍人,但揍得這麼狠,絕對是第一次。作為一個和平主義者,湯姆本能覺得他應該勸阻女朋友不要幹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這樣不好,有損她美少女的形象。
那人被打懵了,嚎叫聲時大時小,漸漸沒力氣嚎了,只躺在地下裝死豬,不住哼哼。
米迦樂先停了手,駱肅又抽了幾下才停下來。他看了看米迦樂,她點點頭。
“小師姐五年前跟你說過,不得出現在本省,不得干擾大師姐的生活。你記吃不記打啊,都忘了是不是?”他拿出一塊手帕,胡亂在右手上繞了幾下,半蹲下來,一拳打在那人肋骨上。
那人痛叫起來。
湯姆幾乎都能聽見肋骨斷裂的聲音。
他有點不安:嚎叫的那麼大聲,應該會有鄰居報警吧?
“你想等人報警來救你?告訴你,不用師父出手,我就能把你弄死。只是我堂堂駱少爺,不屑為你這種廢物費心思。么魔小丑,勝之不武。小爺我當年沒弄死你,是因為小爺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跟你這種人渣不可同日而語。”
他在那人身上吐了一口口水,抬頭問米迦樂,“師姐,要不要再打斷他一條腿?”
米迦樂想了想,“上次已經斷過一條腿了,這次給他湊一雙吧。”
湯姆聽了只是咋舌:這姑娘也太狠了!但不知為何,竟然覺得如此暴力的她也挺帶感的。有一種罕見的謎樣吸引力。唔,我是不是也有點變態?馬上自我檢討一下。
那人嚇得不顧渾身疼痛,拼命爬走,看他在地板上努力扭動身體,還真是特別可笑。
駱肅大步上前,一腳狠命跺在他右腿上。
這回湯姆敢肯定他絕對聽到骨頭斷裂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