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守良是誰。”胖子很納悶地看向卓凡二問道。
“三哥的大名。”卓凡二咧嘴一笑,合上手機等回信兒。
“大雷子能相信你嗎,我估摸著,他現在肯定已經知道了郭皮球子將三哥好一通烏拉捶的訊息了,想必也知道了郭皮球子正饒世界地憋他,他不會相信任何人,還能搭理你。”我看向貌似心中有譜的卓凡二,好意提醒道。
“呵呵,他完全可以給三哥打電話核實一下我的手機號碼,我想他現在得罪了郭皮球子這夥兒狠人,儘管他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兒得罪了這幫混子們,但他心裡無疑很害怕,害怕怎麼辦,他就要找個可以暫時保證他人身安全的靠山對吧,而我,就是目前他唯一可以靠得住、也罩得住的靠山,他不會白白放過這個機會的。”卓凡二看向我和胖子,一副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的裝逼德行。
我和胖子多少有點兒不相信地相互哂笑了一下,然後和卓凡二躲到一處不太顯眼的磚房的背面,大眼瞪小眼地盯著手機盼回信兒。
還別說,這大雷子還真給卓凡二長臉,幾分鐘之後,嘟的一聲,大雷子將簡訊回了過來,內容很簡單:我藏在紅星煤礦裡,你們來吧,到了再談,大雷子。
卓凡二掃了一眼簡訊,得意地朝我和胖子咧嘴呵呵一笑,旋即就皺起了眉頭:“紅星煤礦,在哪兒啊。”
“鼻子底下長嘴,問唄,操。”一見大雷子有信兒了,胖子來了精神,拽著我和卓凡二就往街面走。
到了正街,我們進到一家小超市,買了幾盒煙,順便一掃聽,超市的售貨員告訴我們,這
紅星煤礦是八幾年就開始開採的一家國營老煤礦,到了2000年左右,就已經資源枯竭、廢棄不用了,現在,那礦區裡面已經是荒草萋萋,成了黃皮子(黃鼠狼)、山耗子的樂園了。
出了超市,我們回到當初停車的地方,進到車裡,卓凡二打著火,沿著海曼村的中央街,一路向南地打聽著往紅星煤礦駛去。
礦區一般離市區或鎮區都很遠,而這早已被棄之不顧的紅星煤礦更是遠的出奇,我們開著車,越走人煙越稀少,到了最後,水泥路也消失了,只剩了滿是亮晶晶的冰面的土道,土道兩旁,是稀疏的楊樹或松樹,以及好像洠в斜嘸實拿CQ┮啊�
“咱們別是走錯道了吧。”看著車窗兩側荒蕪的景象,我心裡開始犯嘀咕,忍不住拍了拍卓凡二的肩膀,問道。
“錯不了,我都問清楚的了,就這一條道,一直走,估計不遠了。”聽了我的話,卓凡二下意識地也朝左右看了看,隨即一臉淡定地繼續專心開車。
又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當坐在副駕駛上的胖子已經發出了鼾聲的時候,一架高聳的、屬於煤礦特有的、類似傳輸帶一般的選煤機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裡,透過那選煤機鏽跡斑斑的景象判斷,我們知道,這裡大概就是所謂歷史悠久的紅星煤礦了。
紅星煤礦礦區佔地面積著實不小,這也完全符合ba九十年代建廠所追求的大、全、亂的習慣。
我們直接將車開下了道,朝紅星煤礦那隻剩了一排鐵柵欄、徒有其名的大門處駛去。
由於荒棄時間已久,礦區裡面早已是滿目荒蕪、一片狼藉,凡是鐵質的、且能拆卸下來的零部件,都已經被洗劫一空,礦區內,除了堆積如山的煤矸石,就是枯黃的荒草與一些已經被風吹雨淋鏽蝕成了一堆空殼的採礦機器。
我們洠в邢魯擔��懦到幼磐���錈孀擼�摯吹攪艘慌排龐煤熳└瞧鸕某Х浚��參摶煥�獾氖遣釁撇豢埃�盎Ш頭棵哦家丫�遣灰磯�桑�皇O亂桓齦齪盟埔�淌傻糲駛釕��難�璐罌謁頻暮隰q魆的大洞,看得讓人心裡面是陣陣發寒,汗毛倒豎。
“誒,不對呀,這地界咋還有車印兒呢。”胖子突然身子前傾,看著風擋玻璃前面那不管留下什麼痕跡、轉瞬之間就會被朔風颳平的雪地,驚訝地喊道。
卓凡二停下車,也仔細地看了一會兒,點點頭:“真是啊,看樣子這應該是帶前加力的麵包車,是大雷子的車。”
“應該是吧,要不然誰他媽pi眼抹大醬,閒(鹹)的啊,大雪滔天地把咱們騙到這裡來看景兒。”胖子又看了幾眼那雪地上淺淺的車痕,不太敢肯定地說了一句。
“既來之則安之,咱們正好碼著這車印往前走,咋樣,你們倆怕不怕。”卓凡二看向胖子和我,語帶挑逗意味地問道。
“操……”胖子一臉受到了侮辱表情地看定卓凡二,“你說啥呢,你這是罵人知道不,還怕不怕,知道我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