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鑰匙我先替你保管,怕你整丟了,那可操蛋了。”胖子打一巴掌給一甜棗,硬塞給司機一包呼倫貝爾煙,同時一把拔下了司機的車鑰匙,生怕他連車錢都不要了,趁我們上墳地的時候開溜。
“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去把。”我怕司機一個人呆在車裡害怕,就好心提議道。
“別別,你可饒了我吧,我一個人躲在車裡玩兒手機挺好的。”司機看了看不遠處那個全是松樹投下的大片大片形狀怪異的陰影的山包,連連搖頭。
既然如此,我和胖子也不勉強,背起裝滿了香燭紙錢的揹包,向埋葬著徐羽菁等“文革”武鬥鬼魂的山坡走去。
夜晚的松樹林裡,月光透過鬆樹縱橫交錯的枝杈,將斑駁而光怪陸離的陰影投射在地上,讓人看後浮想聯翩,白毛汗一層一層地往出冒。同時,那些黑??的密林深處,還傳出一聲聲單調而?人的鳥禽的叫聲,更是給本已讓人毛骨悚然地氣氛中又平添了幾分森然的鬼氣。
我和胖子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就感覺腳下柔軟而富有彈性的松針層裡面有什麼東西在來來回回地爬來爬去。我和胖子心頭一緊,知道這八成是那些在文革武鬥中慘死的鬼魂在趁夜晚出來放風來了。
我和胖子沒有理會他們,現如今,我和胖子自身的法術已經算小有所成,再加上體內又有了攝魂珠,對於這些鬼魂,我們基本上已經不太看在眼裡了,故而只管大步流星地朝徐羽菁的墳地走去。
一路果然沒有鬼魂騷擾我們,也不知道是他們能感知到攝魂珠的威力,還是對我們身上的天蠶子的魔性所震懾,不敢造次。
當然,這些都不是主要的,我和胖子也懶得去探究。
來到位於半山腰的徐羽菁墳墓之處後, 徐羽菁的墳墓依據是孤零零地獨立與周圍其他的墳包,就像他生前特立獨行、卓爾不群一樣。不過,在五更半夜到跑到亂葬崗子一樣的墳地裡來上墳,本來就已經夠?得慌的了,再一想到還是給一個70年代的骨灰版偽娘掃墓,那種感覺,就跟有一萬條螞蝗在身上爬一樣,不寒而慄呃。
看得出,胖子跟徐羽菁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我這廂嘴苦身冷,手心出汗,他可一點沒在乎,忙忙呼呼地掏出香燭燒紙,擺上供品,然後點上三炷香,單腿跪下,對著徐羽菁的墳墓開始唸叨:“徐哥,對不起啊,有日子沒來看你了,最近事兒多,莫怪莫怪。”
說著話,胖子又從懷裡掏出幾個瓶瓶罐罐,擺在目前的草地上,繼續磨叨:“哥啊,我知道你愛打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這不是毛病,這不,兄弟給你從網上淘換了點兒化妝品,說是保真的,你就用吧,不夠了就給我託夢。”
第150章 再赴虎穴(下)
胖子一個人在那兒神叨地碎碎念,聽得我身上冷汗一茬接一茬地冒,說實話啊,著面對面地和鬼魂魔仙幹,我真不含糊,再怎麼說,咱也是經過幾番實戰磨練的一名初級神青(神棍青年)了嘛。
可是,此時此景,看著胖子一個人在那兒真情流露的裝神弄鬼,我卻是順著後脖頸子冷汗直流,原來這看人演戲和自己入戲的感覺還真就不一樣,他大爺的,死胖子,你丫長話短說行不行。要他媽不是親眼看到你對林菲兒一往情深的黏糊勁兒,我真要以為你小子和這個偽娘鬼魂有一腿了。
我正度日如年地在心裡把胖子跟煎牛排似的,翻過來掉過去的罵著,就感覺腦後邊有涼氣兒,我心說不好,剛想下意識地一挫身,整個人一個361度托馬斯大旋轉,就大頭朝下的倒立在空中。
這還不算完,我就覺得腳踝一緊,旋即就被倒提著甩到了附近的一棵松樹上,那棵松樹半死不活的,一些枝杈也斷了,無巧無不巧的,我的褲腰帶正要掛在一根只有幾寸長的斷枝上,於是,我就想一塊破抹布一樣,被倒掛在了松樹的半截腰上。
事發倉猝,我和胖子都沒來得及反應,等我醒過神來,氣急敗壞地開始罵街並喊胖子過來救我的時候,一陣陰風襲來,本來就全是乾燥的浮土和松針的林子裡頓時灰塵瀰漫,嗆得人直咳嗽。
陰風過後,胖子並沒有急於將我摘下來,而是直眉瞪眼地看著我身後,眼神迷離而嫵媚,我操,什麼情況,不會是出現什麼狐仙之類的地仙了吧?
我費力地扭過頭,現在在我眼中的世界已經顛覆了,可是,就在這顛倒的視野中,我赫然看到一個面色白皙、容貌俊俏、身形消瘦、穿著一身乾乾淨淨學生裝的20多歲的青年男子正冷冷地看著我。
“同學,毛主席在七千人大會上曾教導我們說,對待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