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日根,阿都沁,包括胖子,都被我的這一魯莽的舉動震驚了,並且一臉不忍地等著看沈涵如何讓我死得很難看。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沈涵並沒有柳眉倒豎大發雷霆,反倒像個大姐姐一樣拍拍我的後背,說道:“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害怕了。”
“我,嗨,林菲兒,她……”我也為自己的失態感到很赧然,趕緊鬆開沈涵(雖然心裡有些依依不捨),同時滿臉通紅地對沈涵說道。
“哎,你們也別太擔心,林菲兒雖然處於昏迷狀態,但生命體徵平穩,應該沒有什麼大事。嗯,你們見過林菲兒啦?”沈涵有些意外地看看我,又看看胖子。
我和胖子都被沈涵的話搞糊塗了,同時心裡驟然升起一股狂喜,聽她話裡話外的意思,難道她見到過林菲兒?
胖子更是急不可耐,結結巴巴地對沈涵問道:“妹、妹子,你見到林菲兒了,是嗎?她、她、她人現在在哪裡啊?”
看著滿臉期盼、不安的胖子,沈涵一時也有點糊塗了:“你們沒見到林菲兒?那你們剛才……哎呀,我都被你們繞暈了。”
沈涵又恢復了她鐵娘子的本色,示意我和胖子,還有阿都沁、陶日根都坐下,然後一五一十地講起了我們三人離開阿都沁父母家、去勘探隊打探情況之後的事。
原來,今天距離我們離開的時候已經四天了。當晚我們三人沒有一夜未歸後,沈涵就有些擔心,便在第二天一早就讓阿都沁用摩托車載著她去勘探隊尋找我們。
可奇怪的是,一夜之間,勘探隊所有帳篷都已是人去樓空,但一應生活用具和機械裝置卻都完好地擺放著。
沈涵和阿都沁在周圍找了半天,什麼也沒發現,只得鬱郁而歸。第三天一早,擔心了一夜的沈涵和阿都沁再次來到勘探隊,並準備再找不到我們之後,就去派出所報案。
不過,這次的現場更讓她們倆吃驚,昨天還好好的帳篷、機械全部沉入了突兀出現的地下深坑裡,坑裡面還不斷地湧出黑色的水流,很快就淹沒了深坑,並形成了水泡子。
就在沈涵和阿都沁驚訝不已的時候,她們恍惚看到在一處草勢茂盛的水泡子的邊緣上,隱隱躺著一個人。
她們倆淌著水跑過去,赫然看到林菲兒雙眸緊閉、臉色蒼白地躺在水裡,已經失去了知覺。
沈涵大驚失色,在摸過林菲兒的脈搏、確定她還活著以後,趕緊與阿都沁共同將林菲兒扶上摩托車,帶回阿都沁的父母家。
由於亦日呼德嘎查離海拉爾較遠,又考慮到林菲兒的脈搏微弱,身體羸弱,本身就是護士的沈涵遂從嘎查衛生所買來葡萄糖、氨基酸和一次性注射器,先給林菲兒補充體液,準備在她身體狀況好點之後在用車送到海拉爾做進一步的診治。
聽完了沈涵的講述,胖子已經是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即插翅飛回阿都沁的父母家。沈涵善解人意地一笑,讓阿都沁用摩托車先送胖子回去,她和我步行回去。
看著摩托車絕塵而去後,沈涵回過頭,用一種琢磨不定的眼神盯著我,看得我都臉紅了,囁嚅道:“剛才抱你……我也是情不自禁,嗨,要打你就打吧,但千萬別打臉,行不?”
沈涵還是一言不發地看著我,看得我都毛了,忍不住說道:“哎呀,嘎哈呀,我都承認錯誤了,要不你再抱我一回,咱倆算扯平了。”
沈涵俏臉一紅,但旋即恢復冷若冰霜的表情,一字一頓地看著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對我到底隱瞞了什麼真實情況?”
沈涵此話一出,我不禁渾身一震,有些慌亂地看著沈涵,硬擠出一絲笑容:“你說啥呢,呵呵,我聽不懂,那啥,咱倆打個車回去吧。”
這話一說完,我就知道自己徹底亂了陣腳了,娘希匹的,在草原上上哪兒打車去,這不是說胡話嘛。
“請你尊重我的智商,給我一個不是敷衍了事的答案,好嗎?”沈涵繼續逼問我。
我嘆了一口氣:“沒錯,我們不是普通的小混混或上班族,但我們的身份,我真的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我……們對你沒有惡意,對其他人也是有益無害,我們做的一切,都是正義的。以後吧,也許以後我會原原本本地告訴你這一切的。”
我話說得很艱難,有一刻,我真有一種衝動,想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將自己的所有遭遇一股腦地告訴給沈涵,在承受了這麼多的壓力之後,我真的想找一個人好好地傾訴一下。
但理智告訴我,絕對不能這麼做,這不僅僅是違反工作紀律,還可能將與這一切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