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潤滑劑,而就是這邪惡的屍蜜?他是故意引誘我們挑起衝突,進而再伺機將屍蜜弄到我的身上。那麼,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混混,而是某一邪教組織的成員,他所做的一切,完全是精心策劃的有意之舉。
可是,他隸屬於哪個邪教?該組織又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還有,他們又是如何獲取到我們要到17組基地這麼絕密的訊息的,並將這一切做的天衣無縫,就連老火這些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員都沒有察覺到,還被那3個鬼魂一路循著屍蜜的味道跟到了基地?
想通了屍蜜的來源,這些疑問一股腦的湧了上來,我一時之間完全理不出頭緒,腦袋裡鴨梨山大,頭痛欲裂,忍不住**出聲。
“你怎麼了,楊小凱,現在可不是你逃避的時候,你首先應該講清問題。”尹川山面色沉重地看著我,全無憐憫之意。
“你,你沒事兒吧?”老火也是花容失色, 毫不掩飾內心的擔憂。
“完了,完了,你們把他逼瘋了,嘎哈呀,你們他媽是警察還是黑社會呀,我操。”胖子真急了,鬚髮噴張,那架勢估計尹川山要再說兩句不在行的話,胖子都敢拿手機幹他。
還是玄真子道長沉著,老道長一面示意胖子不要衝動,一面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沿著我的背部延經絡,按九轉八卦的走向,輕輕摁了幾下,我整個人就像卸下了沉重的鎧甲,無比輕鬆,那些陰霾的不良情緒也煙消雲散了。
“我剛才是怎麼了,我感覺好像情緒都不受控制了。”我感激地看了一眼玄真子道長,心有餘悸地問道。
“別怕,孩子,你剛進基地時,被一個跟著你的鬼魂抓了一下,中了屍毒,好在中毒不深,好了,現在沒事了。”玄真子道長慈愛地看著我,語氣柔和。
“這一切,太邪行了,你們能告訴我咋回事嗎?”我可憐巴巴地看著尹川山和老火。
“你下去準備一下,很快還要有任務派給你。”尹川山面無表情地對老火說道。
老火一個標準的立正姿勢,而後半面向右轉,分別向玄真子道長、尹川山敬禮後離開了。
“恩師,我看有必要向他們交待一下注意事項啦。”尹川山徵求玄真子道長的意見。
玄真子道長微微頷首:“好啊,你就看著辦吧,對了,走之前讓他們倆來見見我,我還有話問他們。”
說完這些話,玄真子道長也走了出去。
尹川山躬身謙卑地目送玄真子道長的背影被開啟又關上的厚重的銅門擋住,才收回目光,轉向我們:“現在,我要和你們好好談談了,這也標誌著,你們從今天開始正式踏上17組的戰車,要衝鋒陷陣了。”
尹川山指指靠近東南側牆角的一組沙發,讓我們坐下。隨後,他從翹案案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個遙控器,衝著一面金屬牆壁摁了一下,牆壁上隨即出現一面大螢幕,螢幕上顯示出一幅電子地圖。
尹川山用手指觸控了一下螢幕,放大了某一塊標誌著山脈的點:“這裡是大興安嶺山脈的阿爾山段,著名的溫泉勝地。但是,在1939年,這裡卻不是在現在的歌舞昇平,而是一片血雨腥風,著名的諾門罕戰役就發生在這裡,也正是以這一場戰役為肇始,才為我們內蒙乃至全國,埋下了一個持續近70年的巨大安全隱患。”
說到這兒,尹川山走進我們,一雙眼睛不怒自威的看著我們:“本來想讓你們歷練一段時間以後,再接觸這一核心工作,可是,田總隊長的意外失蹤,卻打亂了我們的部署,對你們來講,這一切也不知道是禍是福。”
隨後,尹川山用他那職業性的低沉、平淡的語氣,為我們講述了一段至今一回想起來依然驚心動魄、寒毛倒豎的往事,也就是在瞭解了這一段以陰謀、死亡、邪惡為主色調的歷史後,我們才真正知道了17組存在的全部意義。
時間回溯到1939年那個全世界都籠罩在戰爭陰影下的灰色時代。
當時,一代狂人希特勒指揮納粹德國的虎狼之師在歐洲東征西討,連下波蘭、捷克等鄰國,氣焰囂張,不可一世。
在納粹德國侵略擴張的鼓舞下,一向志大才疏、眼大肚子小的日本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在佔領東北全境後,將那裡變成了侵華反蘇的基地,一方面覬覦著中國的華北等腹地,一方面又忌憚前蘇聯向抗戰中的中國提供軍事援助。為此,日本關東軍挾1937年6月乾岔子島事件和1938年7月張鼓峰事件兩次小勝蘇軍的聲威,急於俄國人一點顏色,以便讓他們知難而退,以確保日軍能夠放開手腳大肆發動侵華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