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老頭轉身而去。而那幫首領們醒來後,看到眼前的一切,更是惶惶如喪家之犬,不知怎麼辦才好,只得向日本主子報告。
日本人來了一看,邱彤威的死亡真相儘管疑慮重重,但對外放話只說是抱病而亡。至於一貫道齊齊哈爾分壇,隨著邱彤威的死亡,很快就被日本人分化瓦解,樹倒猢猻散,那些知曉海拉爾草原的日軍墓地的一貫道道徒也先後離奇死亡。
曾經風光一時的邱彤威,連同位於海拉爾草原的日軍墓地,一併成了永遠塵封於地下的秘密。
聽著公安廳17組政委尹川山講完了這個距離我們已有五六十年曆史的陳年往事,我和胖子都長吁了一口氣。畢竟,這一切聽起來是那麼的不可思議,那麼的血腥殘酷。
不過,當聽到當年邱彤威公館現場曾走脫了一位叫莫幹天的老頭的時候,我和胖子忍不住驚呼了一聲,但當時為了不打斷尹川山的講述,我們沒有繼續追問。
但現在,我們一定要將自己心中的疑問一股腦都提出來。
因為,這個莫幹天,很可能就是莫非名那小子在建興酒店地下工事血戰黎叔之前,跟我們提到的他的爺爺。
如果此莫幹天就是彼莫幹天,那麼,這一貫道與莫氏一家子就有了很深的淵源;而一貫道又師承清朝邪教金丹教,而那個幾次三番欲要我們命的洪衛東,他被我誤打誤撞破了的神打,就是金丹教的入門法術之一。那麼,洪衛東的叔叔洪金燁與金丹教又是什麼關係?
轉了一圈,金丹教與一貫道既然是一脈相承的邪教,那洪金燁與莫氏一家子是不是應該也有著某種必然的聯絡?
天吶,一切似乎越來越複雜了,我看看胖子,胖子也看看我,我倆又一起看向尹川山:“尹政委,這裡面到底還有啥秘密,您痛快說唄,就別整這廣告之後更精彩了行不?”
我和胖子在17組的基地裡一邊吃著味道還算不錯的盒飯,一邊聽著尹川山講聊齋,這老先生溜溜給我們講了一下午帶半宿,又是民國又是抗戰的,整個一上下五千年啊。
可是,雖然我們聽明白了這海拉爾草原深處有一個日軍的秘密墓地,裡面埋著4萬多名據說是可以復活的“不死軍團”,而且國民黨軍統局為此還先後但搭上了10多條愛國志士的性命,但最終也未能摧毀這個墓地。
不過,這和田啟功失蹤有毛的關係啊?而且,建興大酒店一戰之後蹤跡全無的墨邪子、墨非名父子也冒了出來,雖然他們沒有參與當年那些罪惡的勾當,可他們的上一輩,那個老混蛋墨幹天卻牽涉其中。
接下來的關係就更亂了,洪金燁、洪衛東這些原本八竿子和17組也扯不上干係的傢伙也粉墨登場,並若隱若現,將我們本已糾結的思維攪得更是一塌糊塗,都成了疙瘩湯了。
此時,雖然已是午夜,可我和胖子睏意全無,眼巴巴地看著尹川山,希望他能大發慈悲,長話短說,儘快揭開那些看似呼之欲出、卻又恍如霧裡看花的謎底。
尹川山似乎也察覺到了我們的焦躁情緒,遂加快了敘述的節奏,力求簡單明瞭的講明關於日軍墓地的那些後話。
然而,儘管尹川山後來的講述略顯簡單,但卻讓我們驚出了一身一身的冷汗,也知道了一個家喻戶曉的歇後語的真正分量:老鼠拉風箱,大頭在後面!
據尹川山講,邱彤威死後,一貫道齊齊哈爾分壇被瓦解,而那些知情者也死亡殆盡,一時之間,似乎海拉爾草原裡的日軍墓地成了一個永遠也無人知曉的秘密。
但是,這一切只是日本人的一廂情願而已。
因為,軍統局和蔣委員長一日也未忘卻這個令他們如鯁在喉的秘密,只是因為後來戰事不順,南京政府遷至重慶,自保尚且不暇,根本就無餘力再派遣人員遠赴海拉爾探秘,只得暫時撂下此事,全是應付日軍的兵鋒。
1944年,軸心國敗象已現,恰在此時,德國納粹黨衛軍頭子希姆萊親自組建的兩支探險隊之一塞弗爾探險隊在中國西藏尋找能改變時間、打造“不死軍團”的“地球軸心”已取得突破。
這一訊息傳來尋找,令兵員已經捉襟見拙的日本軍部是欣喜若狂,並將扭轉戰局的全部希望都寄託在了德國的兩樣不世的戰爭利器上:其一為被德國納粹吹噓的神乎其神的火箭;另一個就是“不死軍團”。
然而,自做孽,不可活,塞弗爾探險隊在即將改變人類歷史的緊要關頭,突然集體失蹤,令納粹政府大為光火,卻又無可奈何。而火箭雖然給英國造成了難以估量的損失,但因其倉猝使用,先天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