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興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才插科打諢胡鬧一番,這會兒眼見對面站著一蒙著臉的男子,還有一群凶神惡煞的蒙古騎兵,黎叔兒眼睛一眯,先後“誒”了兩聲,
第一聲“誒”,黎叔兒是看到笑吟吟的沈涵之後發出的,並用促狹的眼神瞄向我和胖子,意思是這是你們倆誰的,見我臉一紅,黎叔兒點點頭,就明白了,還歪著嘴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他笑得是啥意思,
第二聲“誒”,是黎叔兒看到那個蒙面男子之後發出的,而且“誒”的意味深長,餘音繞樑,怎麼聽怎麼象兩個流氓掐架之前的叫板,
田啟功也覺察到了黎叔兒的異樣,遂一指那蒙面男子問道:“老黎,哪裡不對勁兒嗎,你認識他。”
黎叔兒一陣冷笑:“呀哈,你個王八蛋,咱們還真是冤家路窄啊,在這兒碰上了,他媽的,上回讓你來了個冷不防,這次我得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見黎叔兒臉紅脖子粗地對著那蒙面男子破口大罵,別說我和胖子,就連田啟功都有點摸不著頭腦,心說這黎仕其這是怎麼了,碰上多年前的情敵啦,要不咋這麼激動呢,
還是黎叔兒心裡裝不住事兒,自己說出了其中原委:“你們還記得吧,為了查出墨邪子父子與洪金燁之間的聯絡,我曾一個人到洪金燁位於金碧宮別墅區的豪宅打探情況,結果被一個穿風衣的神秘人用空手符打傷的事兒吧。”
我和胖子點點頭,這件事兒,黎叔兒在講出我們是天蠶子的宿主的那個夜晚,確實曾向我們說過,
“剛才一看見這小子,我就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再一回憶,你個王八犢子龜孫子,就是你那天晚上偷襲並打傷我的,你媽了個炮仗的,誰家墳圈子爆炸把你蹦出來了,誰他媽褲襠破了把你露出來了,誰他媽……他媽……你他媽真不是個東西,操。”黎叔兒看著那蒙面男子是罵不絕口,聽得田啟功和沈涵均直皺眉頭,倒是我和胖子見慣了黎叔兒潑皮無賴的樣子,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嘿嘿”見黎叔兒急赤白臉地跳著腳罵街,那蒙面男子陰森森地一笑,說道:“老鬼,那晚算你逃得快,要不然我肯定會將你打得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不過,就算現在,你覺得你就有乾死我的實力嗎,我有蘇魯碇在手,還有數千名永生的蒙古鐵騎,你們呢,一個能打的田啟功受了傷,剩下三個不值一提的小輩,再加上你這個只會耍嘴皮子的老鬼,你們憑什麼跟我鬥,誒。”
聽了那蒙面男子的話,黎叔兒用鼻子哼了一聲,一臉的視對方為井底之蛙的鄙夷之相:“操,你他媽別偷襲一次就得瑟起來洠�媼耍�憒笠�業氖侄緯鏨袢牖��傷濫憔透�娑�頻模�粵耍�閌擲錟玫哪鞘巧鍛嬉猓�噼咀影。�然�賭兀�嵊貌唬�換嵛醫棠恪!�
這黎叔兒也學會玩兒陰的了,嘴裡說著話,突然半空中一個翻轉,身子一蜷,再一展,整個身子就像離弦之箭一樣衝向那蒙面男子,並伸手去搶那蒙面男子手中的蘇魯碇,
那蒙面男子似乎也洠Я系嚼枋宥�餉床喚簿浚��潮確�蘋估�鰨��栽誥醪斕嚼枋宥�囊饌賈�螅�⒓此�垡徽瘢��鏨硤寰脫杆儐蠔蠹蓖耍�
可是,那蒙面男子忽略了一點,他剛才可以避開田啟功欲扯掉他的面罩的一擊,是因為田啟功法術再高強,仍是肉體凡胎之人,其反應能力、手腳協調、爆發力等畢竟還是有侷限,無法象仙家或鬼魂那樣身輕如燕,來去疾如流星,
所以,那蒙面男子雖然可以避開田啟功的一擊,卻無法抵擋黎叔兒的一啐:黎叔兒要搶蒙面男子手中的蘇魯碇其實是虛招,他的真正目的,是那男子的頭套,
不過,黎叔兒不是用手去硬拽那男子的頭套,而是用嘴朝那頭套吹了一口氣,一口冷如臘月霜的鬼氣,
那個麻布的頭套一挨著鬼氣,就跟被火燒過的草紙一樣,瞬間變成了一堆碎片,一個年逾五旬的中年人正一臉嘲諷地看著我們,
看著那蒙面男子終於露出了真面目,我和胖子一向好奇心奇重,焉能放過這個獵奇的機會,遂趕緊放眼過去,當時兩個人就石化了:我日,這一直裝蝙蝠俠的孫子竟然就是那個在我們印象一直保持剛正不阿的良好形象的老警察陸宇峰,
霎時,我們和陸宇峰兩次接觸的種種畫面在我的腦海中交替出現,如夢似幻:我和胖子初次相識並在燒烤店和那幾個小痞子打了一架之後,就是陸宇峰處理的我們,當時,他和藹可親又不失風趣,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忠厚長者的笑容使人如沐春風;畫面一閃,來到了雅克什市公安局治安大隊,那次,我和胖子因為與強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