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聽到一些很有價值的情報。
邱彤威走了狗屎運,在哈爾濱一帶天皇巨星級的人物。這些二鬼子眼紅耳熱,酒酣耳熱之時,自然不免說起邱彤威發跡的一些傳聞。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李華彬因為領了人物,所以可就上了心了。他想著,能否藉著這些面目可憎的二鬼子,與邱彤威攀上關係呢?
老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話糙理不糙。李華彬既然琢磨著要借透過二鬼子和邱彤威攀上關係,心裡自然就開始留意誰可以利用。
他這一留意,還真就發現了一個目標,誰啊,新陽區事務所經濟股的副股長張丘臣。
說到這裡,得羅嗦幾句,哈爾濱淪陷後,偽哈爾濱特別市公署秉承日本主子的旨意,廢除“保甲制”,在哈爾濱市內實行區制,全市共設10個區,然後區下又設事務所,美其名曰是帶領百姓建設王道樂土,實則是對老百姓敲骨榨髓,以支援日本人發動侵華戰爭。
按說這些偽職人員也都是土生土長的東北人,雖說是給日本人效力,可私下裡怎麼著也應該照顧一下鄉里鄉親吧,嘿,他們欺負起老百姓,甚至比日本人都狠、都毒,變著法地欺壓、訛詐已經苦不堪言的老百姓,似乎唯有這樣,才能讓他們得到一種心理上的優越感。
而張丘臣就是這路貨。這小子本是哈爾濱下面好裡堡的地主二代,因為姐夫在哈爾濱特別市公署工務處混事兒,他老子“望子成龍”,就拿出一筆銀子,讓女婿打點關節,給張丘臣某個差事,也算光宗耀祖啦。
您說,有花錢讓兒子當漢奸露臉的嗎?這不是典型的老混蛋嗎?可張丘臣這一家子混蛋到一塊了,居然還真就將他鼓搗進了新陽區事務所經濟股,還掛了個副股長的頭銜。
那麼,這經濟股是幹什麼的呢?它掌管著社會財經及民需物資配給事項。乍一聽,這經濟股好像並不怎麼顯赫嘛。
可是,別忘了,這是日偽時期的哈爾濱,那時候當地老百姓的生活,可謂是一言難盡,苦不堪言。
為了應付戰場的巨大物資消耗,日軍加緊掠奪物資和聚斂民財,強制哈爾濱市民儲蓄“支援大東亞聖戰”,否則便以“國事犯”論處。
這還不算,就連老百姓洗澡、理髮、吃飯都必須附交其價格十分之一的“儲蓄券”,那窮瘋了的架勢,真跟現在滿世界哭天抹淚的嚷嚷釣魚島是他們的如出一轍,真是要錢不要臉了都。
再後來,更瘋了,對大米、麵粉、、食鹽等老百姓日常生活用品實行統制,從食品、衣物到清掃用具、傢俱等均實行定量配給,普通市民吃大米、白麵就算 “經濟犯罪”。
可是,“配給”的糧食既不夠充飢,又經常不能足數領到,絕大多數市民只能以糠菜和橡子麵充飢,每天都會有人倒斃街頭,哈爾濱市公署不得不派出馬車沿路收屍。
別看張丘臣長得狗頭蛤蟆眼,把臉擋上都能止小兒夜啼,可老天爺瞎了眼,這個人渣偏偏就管著老百姓日常生活用品的定量配給,這不是老流氓管女生宿舍,那還有好?
所以啊,時間長了,老百姓就給張丘臣起了個外號,叫張大耙子,意思就是吃拿卡要,什麼都劃拉,這人性,頂風都能臭一城。
因為手裡有權勢,張丘臣是瑞福萊飯莊的不鏽鋼級的白吃粉絲,而且李華彬和他廝混的還很熟悉。
這李華彬本就是經過 “中央譽官學校蘭州特種等察訓練班”特訓的軍統特工,自然熟諳怎麼揣摩別人的心理,更會投其所好。他就是因為摸清了張丘臣的嗜好,才打定主意要利用這小子給自己鋪路。
要說過去的東北地主真是土鱉,為了留住兒子,不讓他們去城裡花天酒地敗家,居然愣是想出了讓兒子吸大煙的損招,認為只要吸上大煙了,整個人都萎靡,自然就沒心思去外面鬼混了,這是什麼邏輯啊?
張丘臣的老子到不這麼想,可架不住張丘臣自己蔫不唧的學壞,年輕輕的,,一嘴的黑牙,都是讓大煙燻得。
這小子癮頭大,有時候在瑞福萊飯莊吃著飯,煙癮就犯了,趕緊招呼李華彬扶他到後堂的休息間燒幾個大煙泡解癮。
李華彬乖覺,每次在伺候著張丘臣過完癮後,都會掏出包香菸塞給這孫子,讓他再抽會兒香菸透一透,時間長了,張丘臣覺得李華彬有眼裡價,還會來事兒,有事沒事的,也和李華彬扯會兒閒篇,當然主要還是他一個人口沫橫飛地吹牛逼,過嘴癮。
這天,張丘臣在瑞福萊飯莊吃得酒足飯飽,又一連燒了4個大煙泡,哎呦,把他美得,躺在休息間的大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