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決副宗主,白秋月,就是裁決宗主白秋水的妹妹,自然,秦念殤是要稱呼她一聲小姨的。
白秋月看了看秦念殤說:“你啊,算起來也有二十幾歲了,可是心境卻太單純了,你也不想想,那吳銘是什麼人?百曉生將他排在邪魔榜榜首,絕不僅僅因為他的實力,此人必定聰明絕頂,否則,也不可能活到今天,今日之約,就是尋常人也知道兇險異常,更何況那吳銘?”
一位長老接著說:“呵呵呵,副宗主所言極是,老夫就不相信,這天下還真有不怕死的人。”
秦念殤臉色沉了沉,嘟起嘴對白秋月說:“小姨,你們真的不瞭解那吳銘。他雖然被天下人傳的冷血驕狂,可是我卻感覺得到,他這個人其實是很好的,而且,言出必行,所以他……。”
“住口。”
秦念殤話沒說完,裁決宗主白秋水怒斥一聲。
秦念殤只能閉口不再繼續說了。
“念殤,我看你是被那小子給迷惑住了,哼,你可知道剛才你說的話,如果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他早已經形神俱滅了。”
白秋水的聲音冰冷如霜。
但是,秦念殤畢竟是白秋水的女兒。
“娘……,那吳銘真的很古怪。一會,你能不能先不要動怒,你們真的需要好好的談一談,我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他似乎……,嘶……,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每當我看見他的時候,就是會產生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就像,就像跟娘在一起的時候一樣。”
白秋水大怒道:“住口,混賬,你到底是吃了什麼迷魂藥?怎麼處處都在幫著那小子說話,我可跟你說好了,那吳銘不來也就罷了,如果真的來了,你可不要給我惹麻煩,否則,別怪我無情。”
秦念殤知道,白秋水對別人狠,但是對她,不過就是外表強硬罷了,所以,她可以說是整個裁決,唯一一個敢頂撞白秋水的。
“娘,真的……,有一點,你難道不感覺奇怪麼?那吳銘,為什麼願意冒著生命的危險也要來見你一面呢?這個問題已在纏繞在我的心裡,可是我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談到這個問題,白秋水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的確,這是一個比較奇怪的地方。
這時,白秋月笑道:“呵呵呵,沒有機會了,我剛才已經說了,那吳銘絕不會來,依我看,我們在這裡也是浪費時間,不如去做點正事,先攻破了昊天城再說。”
就是在這個時候,負責監視的人傳來了訊息。
吳銘,來了。
白秋水第一個變了臉色。
“什麼,他真的來了?你看真切了?”
“屬下看的真真切切,絕對是他。”
“他一個人?”
“呃……,一個人,還有那個一直在他肩頭的古怪黑猴,除此之外,沒有發現其他人,眼下距離君臨峰還有六十里路。”
聽到這個訊息,裁決眾人既驚又喜,他們驚訝於吳銘的膽色,喜悅是因為,終於可以除掉這個裁決的心腹大患了。
然而,秦念殤的心卻猛地沉了沉。
如果,吳銘真的身陷險境,自己要怎麼做呢?
沒多久,吳銘就出現在了君臨峰下,峰頂的裁決探子看到吳銘飛身而起,再次預警:“他上來了,正在向我們趕來。”
白秋月當即傳令:“眾人小心潛伏,萬萬不可露出馬腳,哼哼,今天,就是那吳銘灰飛魄散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