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算是答應了姚烈,願意挑起大旗,擔起這一份責任。
但是,鎮北王這邊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就算是要追究責任,那也是以後的事,現在就要奪了鎮北王的大權,鎮北王秦遠如何能夠甘心?
單說姚烈。
吳銘答應了下來,姚烈心裡也就有數了。
姚烈緩步走出,那些鎮北王手下的忠誠幕僚,都顯得有些不安,雖然他們還在硬撐著,但是姚烈帝國武神的名號絕不是浪得虛名,他們很清楚的明白,姚烈,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
再加之剛才,姚烈親手滅了鎮北王手下的一個高階幕僚,這就等於是告訴所有人,我可以殺一個,我也可以再殺第二個,不想死的,可以繼續在我面前撐著。
姚烈一步步的緩緩前行,對面的人則是在緩緩的後退。
漸漸的,鎮北王的身影逐漸顯露了出來。
鎮北王本來就是個膽小的人,此時看到姚烈這般眼神,他不免也有幾分畏懼。
他看了看那些平日裡圍著他轉的高階幕僚,此時此刻都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的往後躲,心裡不由得來氣。
“王爺,剛才我的話,你應該聽到了吧?”
姚烈完全不理會其他人,直接問鎮北王秦遠。
鎮北王蒼眉緊鎖,沉聲道:“哼哼,姚烈,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話,你完全可以直接講明。”
“好,夠爽快,沒想到,王爺竟然也變成了爽快之人,既然如此,事情就好辦的多了。廢話我不多說,一句話,我認為此次對抗異族的大軍,不便繼續交由王爺統帥。”
鎮北王早有準備,但是聞聽此言還是變了臉色。
“哼,姚烈,我敬你三分,你可別得寸進尺。”
姚烈冷笑道:“如果王爺能交出兵權,敬不敬我倒是無所謂,最起碼,可以少犧牲一些將士,而且此戰或許還有勝算,否則,在場的每一個人恐怕都要死在你的手中。”
事已至此,沒什麼好含蓄的,姚烈現在的話已經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
“放肆,姚烈,你這是要公然造反不成?”
鎮北王這一次也是真的怒了,竟是對著姚烈大吼起來。
姚烈反倒是不慌不忙的冷笑道:“咯咯,怎麼,不想繼續在你手中送死,就算是共犯造反?我倒不是這麼認為,本座以大局著想,不想看著這麼多的熱血男兒在你這個膽小鼠輩手中白白送命,怎麼,王爺難道不想說點什麼,你身邊可是養了不少的高人啊。”
提到此事,鎮北王的臉色無比尷尬。
“你,你……,哼,雙方交戰,互相安插眼線臥底是在所難免的事,怎麼,這能代表什麼?”
“哎,沒錯,雙方交鋒,互相安插眼線,但是王爺,不知道你剛才有沒有數清楚,你這身邊到底安插了多少眼線,你一路敗北,丟失了北方大片領土,恐怕全是這些人的功勞,你自己算上一算,因此,我帝國將士損失了多少,死了多少人?這些人的命,完全應該算在你的頭上,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你這主帥無能,三軍早晚全滅。”
姚烈身邊的一個老者當即說:“此言有理,老夫真是搞不清楚,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感覺?一路打到現在,你可有一場勝仗?既然如此,如果是我,不用別人去說,我自己就沒臉繼續掌權了,你好像還挺美滋滋的。”
“放肆,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在本王面前如此講話?”
那老者抿了抿嘴角笑道:“呵呵呵,老夫只是個小人物,不過,老夫還是那句話,雖然老夫是個小人物,但卻知道何為恥辱,王爺,你好像並不知道。”
這簡直是在辱罵鎮北王,鎮北王手下那些忠誠的幕僚早就聽不下去了,他們一直在等鎮北王下令出手,可是他們沒想到,鎮北王竟然跟對方打起了嘴仗,似乎並不敢真的動手。
一會一句放肆,一會又拿身份說事。
都到了這個份上,還有什麼可說的。
眾人氣的不輕,但是鎮北王不下令,他們絕不敢貿然動手。
這個時候的吳銘也有點鬱悶。
姚烈的話,似乎也太多了,在吳銘看來,需要說這麼多廢話麼?
姚烈啊姚烈,你難道不明白,就憑一張嘴是無法奪了鎮北王的兵權的麼?你難道不明白,像是鎮北王這種人,別的不一定太在乎,但是對於手中的權力,那是比命都要珍貴的。
說,必然無用,既然無用,又何必要多說。
既然最終還是要用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