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柳君邪摔的遠,摔的慘,這一次,柳君銳摔的更遠。
柳君銳卷在狂濤氣浪之中,好似狂風中的落葉,最後正面朝下,啪的一聲摔在青石地面上,摔了個結結實實。
頓時,宏瀾武場一片寂靜。
鬥臺上的吳銘,渾身裹在淡金色戰氣之中,雖然他穿著一件土了吧唧的灰色下人服,可是,那一張臉卻無比的剛毅,他的雙眼中隱含著妖異的紫光,凝視著柳君銳。
這一刻,那些武府的長輩,都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
他們自然不會畏懼吳銘的實力,可是,方才的狂浪,卻讓他們感受到了一種恢弘壯麗的氣息。他們絕難想象,這種氣息,竟然會從一個少年身上發出來,而且,僅僅是一個下人。
沒有家族撐腰,沒有背景,沒有修煉資源,沒有師傅,什麼都沒有……。
柳霆的一張老臉已經變成了青色。
至於柳鎮遠,乾脆愣住了,所有的柳家子弟,全部驚呆。
幾息之後,柳鎮遠趔趄了一下,多虧柳鎮雷將他扶助。
“三哥,你怎麼了?”
“沒,沒事,這,這……,吳銘,我對天發誓,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柳鎮遠看著吳銘,咬牙切齒的說。
“三哥,不如我暗中找幾個人,弄死他算了。”
柳鎮遠急忙說:“不可魯莽,現在武府暗流湧動,不可多生事端。”
“那就這麼算了?”
“算了?哼哼,路還長著呢,想弄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分別,等一等,會有機會的。”
寂靜持續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吳銘,勝了。”瞬間,整個宏瀾武場沸騰了起來。
最高興的,當屬那數百的下人和奴才。
“快看,吳銘勝了,吳銘勝了……。”
“太不可思議了,這小子竟然深藏不露,糟了,以前我還讓他挑糞,他會不會報復我啊?”
“奇蹟,真是奇蹟,我們下人,也可以打敗主子?”
“我們的命運不是已經天定了麼,我們生下來就是奴才的命,可是他,他……。”
下人們的驚呼,使得那些貴族十分憤怒。
吳銘與柳君銳的一戰,意義實在不小,在窮人眼裡,那是一種與天爭的舉動,但是在貴族眼裡,這是對他們權威的一種挑釁。
總管急忙走到下人們面前怒道:“這是什麼地方,也是你們能來的?還不老老實實滾回去幹活,每個人扣除一個月的俸祿,哼,姓吳的不識好歹,他早晚死路一條,你們也敢跟著起鬨,找死?”
下人們急忙一鬨而散,他們心裡雖然都憋著憤怒,卻敢恨不敢言。
賭徒們再一次承受了巨大的打擊。他們看著鬥臺上的吳銘,就好像看著奸母殺父的仇人一樣,不過,少有的幾個押吳銘勝的賭徒,簡直高興的要瘋掉了。
“哈哈,賺了,這一次賺翻了。”
“吳銘果然勝了,發達了,發達了,一賠三百啊,哈哈哈。”
莫家,那些長者們,面沉似水。
其中一位老者說:“呵呵,這一次柳家可是丟人丟到家了。”
“這小子,真是個下人?”
“我查過他,的確是。”
“怎麼可能,現在玄都城多股勢力暗藏殺機,我看此人一定大有來頭。”
莫昭雪此時的臉色十分古怪,或者說有點好奇,莫昭嵐在一邊嘮叨:“哈哈,姐,這小子又贏了,你真有眼光,淡金色戰氣啊,他竟然達到飛天境了,姐,你也才剛剛突破到萬鈞境啊。”
莫昭雪白了莫昭嵐一眼:“別胡說,我有什麼眼光?哼,故弄玄虛,如果他真的達到了飛天境,就不會被柳君銳打中,哼哼,吳銘,有點意思。”
“姐,你終於承認對他有意思了?”
“滾,我的意思,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
……。
柳君銳傷的並不重,只是敗的有點狼狽。
他整個人趴在地上,撞出了鼻血,額頭磕出一個青包。
如果可以,柳君銳真想就這麼一直趴著,如果可以,他真想在面前找個地縫然後鑽進去,但是,他必須要面對。
趴了一會,柳君銳一躍而起。
“呃……,壽星爺爺?哈哈,哈哈哈哈。”吳銘看到柳君銳此刻的模樣,頭上的大包活像個壽星,竟然大笑起來,這一下可把柳君銳氣的發瘋了。
怒上心頭,柳君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