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告訴你們，那人長得怎樣？”
“沒見他面，只有他的字條。”
“你們中了他調虎離山之計了。”
“那——”
“不用說了，都回去吧。”
“盟主，你沒事吧。”
“我這不是好好地嗎。”
“盟主，這人會是誰呢，他要幹嗎呢？”
“明天你就知曉了。”
“這麼說，盟主知道那人是誰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猜測，他明天一定會出現的。”
明天，並不遙遠，只是閉眼睜眼的工夫而已。但明天會是怎樣子的呢，沒有人知道。有的人，過不了今夜了。
第八十七章鐵證如水
87、鐵證如水
第二天在等待中，如期地，緩慢地，如同個行走的老太婆，蹣跚地來了。東方在雞鳴中漸漸地露出一線亮光，那亮光逐漸地變亮，變寬。遠山的輪廓在光的變換中，明朗起來。接著，層林也開始清晰了。一條河，從層林裡躍出，跳在眼前。水面明亮如境。
“盟主，山莊門外來了好多人。”
“喔，都是些什麼人？”
“都是江湖上的人。”
“我問的是哪門哪派的。”
“各派都有，就連少林寺的和尚也來了。那陣勢，跟上回來找海盟主一樣。”
“什麼？少林寺的方丈也來了。看來，這回可真是熱鬧了。”
整了整衣服，李大業不緊不慢地往山莊外走去。
“李某不知同道各位朋友來，有失遠迎了。不知各位來山莊為何事？”
“姓李的，別跟我們玩把戲了，快老實說，你是如何跟那個西域人勾上的。”
“跟西域人？不知武當掌門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別裝了，別以為我們都不知道，那西域人是你花重金請來攪大會的，以助你奪得武林盟主的位置。”
“你們越說，我越糊塗了。”
“你別跟我們裝糊塗。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
“當然，我們都不是傻子。”
“我知道你們不是傻子，你們只是被人利用了。就象上次被人利用來找海盟主一樣。”
聽到李大業說起海盟主，原本喧鬧吵雜的場面立即靜了下來。
“是誰叫你們來的？”
眾人的眼都朝一個人看去，順著大家的目光，李大業鷹般的眼睛停在一個滿臉鬍鬚的男子身上。
這人的眼神很熟，身材也好象在那見過。不過，記不起在哪見過了。見過的人太多了，根本對不上誰了。會是誰呢，陌生的面孔，卻似曾相識。
“這位兄弟很面生，敢問大名？”
“我呀，是個山村野夫子。至於姓名，可早就忘記了。別人都叫我野夫子。”
“野夫子？還有叫別的嗎？”
“沒了，就這麼叫。”
“請問這位兄弟，你叫大家來的目的是——”
“揭穿你的真面目。”
“揭穿我的真面目。呵呵，真可笑，難道我現在戴著假面具？”
“你的真面目是你勾結外敵，是漢奸。”
“我是漢奸？”
“對，你是漢奸。”
“這位兄弟，如此關乎個人前程的事，是不能隨便說，可要有真證實據。”
“你想要證據。好，那我就將你演的戲告訴大家。你應該還記得索命三鬼吧？”
“記得，怎麼不會記得呢。在八仙客棧裡，我還跟他們交過手。他們輸了，不服氣，走之前還丟下話，說過後還找我報仇。但過後我一直都沒見他們。”
“你真是演戲的天才。他們找過你了。只不過，他們不是找你報仇，而是找你要報酬，也就是他們的酬金。你們約在京都的南山下樹林裡見面。”
“酬金。什麼酬金？”
“這個你當然不承認。也不承認在八仙客棧裡的戲，是你安排的。你讓索命三鬼來鬧事，然後你出面擺平。”
“我幹嗎要那麼做？我閒著沒事做了嗎？為了武林大會的召開，我忙得團團轉的，想大家也有目共睹。”
“你目的是在同道面前顯示你的武功，讓人信服你的武功，為你後面奪盟主之位鋪路。後來，在武林大會上，你勾結外敵派來的西域金刀王協助你奪得盟主之位。”
“你可真會編故事。你應該去說書。要不然，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