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此次給的任務,不是去救人,但卻比救一個人更難,那就是找一個人,找一個你根本不認識的,只從畫像上有個模糊的認識的的人。
“是,孩兒定不褥父命,找到父親您要找的人,帶她毫髮未損地回來見您。”
“你可以出發了。記住,不要讓其他的人知道你去哪兒。”
“是。孩兒記住了。”
諸葛公公府裡,奴僕見到韓光忠急忙恭敬站在一旁讓道。韓光忠微抬著頭,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對奴僕的敬呼不屑一顧。難怪有人願意把自己身上的命根給廢了,爭進皇宮當公公。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是那些市井小民幾輩子也領略不到的。
韓光忠換上套商家樣的衣服,牽上公公從馬場裡特給他選的駿馬,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出了京城。一路往北,往北,向著敵人的老巢逼近。這一路上,韓光忠小心翼翼。韓光忠不是怕遇上敵人,也不怕碰到強盜,他是怕因被那些人阻攔耽擱了時間,到時候找不到公公要找的人,沒有完成任務。任務不完成,那就等於丟了性命。
越是擔心的事,越是要發生。上天就這麼喜歡跟人開玩笑。
行走的馬兒突然嘶叫著騰起前腿,把心思兒放在防備偷襲的韓光忠差點兒掀下馬兒。還好韓光忠的身手不錯,要不然,摔到蒙了厚厚灰塵的路上,弄得一身的土,可就丟人現眼了。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錢。”
遇上強盜了。不過,看這強盜的語氣,應該是個雛兒,所以,韓光忠一點兒也不怕。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他現在是朝廷的人,誰敢對他不敬,就是對朝廷的不敬。
“你想要多少金子?”
“這——”
攔住韓光忠去路的是個毛頭小子,才十七八歲的樣子。他萬沒有想到,對方沒嚇到,反而問自己要多少金子,這是他出道以來從沒有見到過的,他所見到的人不是嚇得屁滾尿流,就是連連說自己沒錢。因而有些怕起來,準備說的話沒了。
看來人都有這毛病:希望很容易得到時,卻產生懷疑之心。
“你——你說我要多少金子?”
“對。你要多少金子。”
“我——我——你身上帶多少金子?”
“我身上沒金子,不過我家裡有。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帶你回去要。”
“跟你回家要——媽的。你敢耍你大爺。”
小強盜知道自己被人耍了,立即怒氣沖天,那氣勢兇兇樣象要把韓光忠一斧頭砍成兩段般。
“敢耍你老子。讓你嚐嚐你老子的厲害。”
說話的當兒,小強盜橫刀砍過來。這一刀,勁兒可不小,有開石之力,平常人躲閃不及,絕對被劈成兩半。不過,這回小強盜所碰到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兒。見刀如閃電般砍來,韓光忠僅是往右移了移,刀口便落空了。
一刀不著,來第二刀。小強盜的刀,多如暴雨般砍來,每一刀眼看著就要砍中韓光忠時,也不知道韓光忠倒底用了什麼身法,一閃就讓刀落空了。
小強盜心焦躁起來。
“你們幾個還等什麼,快下來幫忙。”
“呵呵,急什麼,他逃不了的。”
不好,他還有同夥,看來今天——怎麼辦呢,小強盜雖說武功差了點,但那也是因為碰上了韓光忠這等名門正派之後。至於他師父,看來,是個刺兒。若是讓他們聯手,自己可就沒把握勝他們了。於是,就在那小強盜砍來第十三刀的時候,韓光忠出手了,且一出手就用了絕技。
“哎啊!”
小強盜拿刀的手,隨刀掉落在地。小強盜握著手臂,退到一旁,痛讓他禁不住叫喊起來。
“好呀!你敢傷我徒兒。我宰了你。”
三個人,成品字形圍住了韓光忠。惡戰開始,每一刀都驚心動魄,每一刀都瑣定要害。韓光忠額頭在冒汗,豆大的汗珠如雨般隨他的閃躍掉落。
哎呀!又是一聲痛苦的叫喊聲。這叫喊聲是從白髮老人那傳來的。白髮老人叫喊的同時,手中的刀掉落,人滾到一邊。
“師父。師父。”另外的兩個人同時喊道。
沒有迴音。躺在地上的白髮老人如同掉地的蛋糕,巴的一聲之後無聲無息。
“你——你殺了我師父。你敢殺了我師父。我——我——”
不自量力的人,太沖動的人,自以為是的人,其結果只有死。不等小強盜撲到自己身上,韓光忠的劍早就穿過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