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些奴才,可不是是省油的燈,個個都是能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的。
“你們全都是一群廢物,我養你們還不如養條狗呢。”
“他們不行了。該你了。”
“我——”
“殺人了。殺人了。快來人呀。”
“沒人來的。你也償償挨拳頭的滋味吧。”
“我——我。好漢饒命。是小的剛才有眼無珠,不知是好漢大人的娘子,多多有得罪。好漢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放過你。行,你得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學狗叫三聲,我就放了你。若不然,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好好,我跪。我跪。”
“好漢,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就在那流氓少爺要下跪的時候,從圍觀的人群中走出一個人來對韓光忠如此道。見韓光忠好象不太理睬,便繼續說道:
“我看這位少爺,想必也不是等閒之輩。其家世在此地必是顯赫,若不然,也不會敢如此胡作非為。我這是為好漢所想。正所謂,打狗還得看狗主人呢。”
那韓光忠想了想也是。
“滾。下次別再讓我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
“好,你厲害。你奶奶的牛逼。你有本事你等著。”
這少爺,除了會調戲良家婦女,看來也不全是一無用處,其自找臺階下的本事倒是很不錯的,能把原本要逃跑的無能偽裝成去搬救兵。無知的無賴也會在狼狽的時候給自己找臺階,那讀過點書的人,更不是用說了。面子的問題,對誰都很重要,特別是讀書人,有社會地位的人。讓他丟面子,比要他的命更甚。
“大爺你就在這候著,我看看你能喚怎樣的狗來。”
流氓少爺沒等韓光忠講完,一溜煙就跑了,身手敏捷如兔子。家丁們見少爺走了,也個個從地上爬了起來,忍著疼痛緊隨而去。
“夫君,咱們走吧。”
“娘子,你沒事吧?”
“幸虧你來得及時,要不然,奴家的清白可就給那流氓——”
“沒有就好。這混蛋,若是下次再讓我碰到他,絕不輕饒。”
“夫君,咱們還是趕快走吧,想這幫人如此目無王法,必定是有些來頭的,我們招惹不起。”
“我最痛恨的就是這等人。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們怎樣。”
燒了香,拜了菩薩,小燕子在丫鬟的攙扶下往回走。韓光忠呢,則如同保鏢般跟在後頭。
“師父。他們在那呢。”
還沒等韓光忠反應過來,究竟是什麼回事,就被一群人從後面追上來,把他們三人圍住。
“師父,剛才就是他欺負徒兒。”
韓光忠看了看用手指向自己的少年,明白是什麼回事了。
“這麼快就回來了,是不是骨頭還不夠癢?”
“你說呢?”紈絝少爺盛氣凌人地說,“我給你兩條路:一是跪地求饒,讓你娘子跟我回去,時候我幾天;二是你去準備副棺材。”
“哈哈。痛快。想必你一定把棺材準備好了。”
“你——你還敢跟本少爺——師父,打死他。回去我重重有賞。”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
韓光忠的話淹沒在眾人的叫喊聲中,沒有誰聽見,就連韓光忠他自己也懷疑,自己是否說了這麼一句話。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眾人都圍過來,免費看的戲,誰不看誰是傻子。
這個世界傻子少嗎?一定很少,因為沒有人承認自己是傻子,哪怕他是傻子。這就象喝醉了酒的人都說自己沒有喝醉一樣。
“好!好!”人群中不時發出陣陣地喝彩聲。這比演戲好看多了,這是真的。喝彩聲越高,韓光忠與對手兩人的性命也就越危險。誰稍不留神,就可能會丟了性命。不過,眾人哪裡關心他們倆的性命,眾人在乎的是打鬥是否精彩。
過程是長久的,但勝負卻只是在瞬間。
遲了,韓光忠的拳頭還是遲了一步。沒等韓光忠的拳頭到,對方起的腳,踢中韓光忠空出的胸部。剎時,韓光忠就如足球般飛起,然後在丈來遠的地方如石頭般掉下。塵土揚起,韓光忠的嘴角,有絲血流出,滴落在塵土裡,淹沒。
“師父,打死他。打死他。”
韓光忠掙扎著想站起來,但努力了幾次,還是沒能夠。
“夫君,你醒醒呀。”
小燕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