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陰冷無比。
在這兩堆屍骸的不遠處,有著一張石床,一個醜陋的中年女人渾身赤。裸躺在了上面。
女人滿臉橫肉,正在熟睡,她渾身上下散發著無比的惡臭,甚至比那屍骸所散發的腐臭味還要更臭幾分。此時似乎在做著什麼美夢,嘴角咧開,渾濁的口水淌下,嘿嘿嘿的笑著。
翻了個身子,女人的背面露了出來,那一層又一層的脂肪下,透過兩瓣縫隙,隱約可見這是她的臀部。
那臀部上面,有著一根粗壯的尾巴,說明了她並非人類。
突然,女人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使勁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她翻手取出一塊玉佩,當她看到了那塊玉佩的摸樣之時,方才還有些迷迷糊糊的狀態,瞬間清醒了過來。
一雙綠豆大的眼睛匪夷所思的睜大,臉色從本來的凝重,漸漸變得鐵青,而後慢慢發白。
“怎麼……這是怎麼回事!餘郎!餘郎!我的灰餘郎!”女人尖叫,聲音滿是顫抖,充斥著害怕與憤怒:“死了!是誰害死了你!我、我饒不了他!!絕對,絕對要他死!!”
那手中的玉佩,乃是那灰餘的牙齒打磨光滑,不斷煉化所製成,與灰餘的本命相通,和白芷贈予柳憑的淡黃玉石有些相似。能夠探查到對方的情況。
此時,這玉佩已經四分五裂,破碎得不成樣子。說明了灰餘已經遭到了不測。
很快,玉佩徹底粉碎,逐漸化作齏粉,在這女人的悲慼尖叫之下,像是被風揚起的骨灰,灑落在這洞穴之內。
“不……不!!”
女人見到這一幕,傷痛欲絕,驚撥出聲。卻什麼也沒有辦法挽回。情不自禁跪倒在地。淚水不停留下。手掌狠狠抓著地面的泥土,在地面上留下一個清晰的爪印。
不知道痛哭了多長的時間,女人眼中的悲傷,漸漸化作徹骨的仇恨。
這恨。深入骨髓,陰冷之極。
※※※※※※
贈與了白芷一些保命符器,柳憑回到了樟郡。
也想過讓白芷和自己一起離開,跟在自己的身邊,可她還處於修行的關鍵時期,要穩固剛剛進入妖將的境界,並且同樣擔負著這一座山峰的妖將,有著一些責任,無法說走就走。
更為重要的是。不久之後還要繼續在天啟書院讀書,她無法陪伴身邊,現在叫她放下一切,跟隨自己,實在有些不妥。
不多時。柳憑來到了道觀的門口,敲了敲門,一個小蘿莉將門開啟,揉著眼睛,昏昏欲睡的摸樣,顯然剛剛醒過來,見了師叔也不喊。
“花兒呢?”見葉兒獨自將門開啟,柳憑走了進去,將門關上隨口問著。
“花兒在睡覺呢。真是的,叫我自己一個人過來開門。”葉兒打了個哈欠嘀咕抱怨著,頗有怨念的樣子。
“這樣啊,帶路吧。”柳憑笑笑。
在路上,他了解到嬰寧還沒有醒過來,不過神魂的狀態也越加穩定了,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師姐這時還在睡覺,柳憑也來到了客房睡下,這短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真是太多,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疲倦。剛一放鬆,便完全睡下。
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才甦醒過來,精神好了很多。
洗漱一番後,花兒跑過來說,嬰寧醒過來了。柳憑連忙跑過去看望。
房間內,嬰寧捲縮在床上,很是不安的樣子。一旁醉紅塵正在觀察著她的身體。
似乎很畏懼師姐的眼神,嬰寧大氣都不敢出,渾身瑟瑟發抖。
見柳憑走入房間,嬰寧雙眼一亮,連忙跳下了床,三兩步來到柳憑的背後,緊緊抓住他後面的衣角,躲了起來。
“嬰寧,不用怕,師姐沒有惡意的……”柳憑大概瞭解了狀況,說了一聲,隨即有些乍意的驚疑了一聲:“你會走路了?”
嬰寧點了點頭:“會了。”
聽著這一聲答應,不再是啊啊嗚嗚的意義不明的呻。吟,柳憑更是大吃一驚,如果不是畏畏縮縮的樣子和不久之前的寵物形態有些相似,恐怕還覺得嬰寧已經徹底恢復了。
“師姐,你真是太厲害了。”柳憑由衷讚歎一聲。
此時醉紅塵已經走了過來,搖頭淡淡說著:“這不算什麼……讓她安分一些,我好好看看她的身體情況。”
柳憑點頭,轉過頭看著躲在自己背後的嬰寧,說著:“不用怕,坐在床上讓師姐好好看看。”
“不,我不。”嬰寧小聲說著,竟然回絕了。
柳憑一愣,剛準備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