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劍,持劍而立,好整以暇。等了片刻,卻不見動靜,不由有些意外。
“莫非死了?光憑法劍無法殺死,可其中摻雜了我的劍意,或許殺了,也不一定。”
柳憑喃喃,做出了這個判斷。
就在此時,不知為何,突然生出一些不妙預感。
不對勁…有些不對勁,這怪物怎麼還沒出來?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將這怪物斬殺了。連忙衝了過去,頓時發現,廢墟之中,竟然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
狡兔都三窟,這邪祟蟄伏王家,又豈能沒有逃命的手段?這黑洞深邃,也不知通往哪裡,左右也找不到那羅伊屍體,瞬間明白了,恐怕已經逃了。
“重傷如此,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那裡!”柳憑冷哼一聲,毫不猶疑跳下。
這洞並不深,只有五丈,可跳下去之後卻發現,這下面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橫七豎八,有著不知多少隧道。
忍不住震驚了,錯愕說著:“這邪祟竟然在王家的地下打了這麼多洞,它是老鼠的嗎?!”
就在此時,柳憑心頭一跳,先前環繞在心田上的不妙預感,越加濃郁起來。
胸膛鬆動,白芷冒出一個頭,開口說著:“小相公,我能聞見那邪祟的惡臭氣息,我指引你追去!”
柳憑一喜:“好!”
說著就追殺過去,隨著白芷的指路,不想竟繞到了上面,等到了地面,眼皮一跳,愕然發現這裡竟然是那王宏睡著的屋子。
門口躺著兩個丫鬟,死狀極慘,七孔流血,臉上滿是恐懼。
大門開著,柳憑連忙闖入,看到了裡面的場景,頭皮頓時轟一聲炸開,只覺得不可抑制的憤怒衝冠而上,毛髮噴張,咬牙切齒道:“受死!”
房間內的羅伊渾身上下大片燒傷,氣息衰敗,明顯遭受重創。此時它將王宏殺死,掏出了他的心臟,一口一口吃著,嘴邊全是血液,很是猙獰。似乎在品嚐著美味般,臉上露出滿足表情,吃一口,氣息便恢復了一些,突見柳憑持劍闖入,頓時一驚,剎那間劍嘯揚起,心中驚悚,生出無法力敵的危機感,連忙急退離開。
“死死死!”柳憑見王宏被殺,怒極,若自己謹慎一些,讓他父親帶他出去,便不會如此,一時間雙眼都有些微紅,長劍揚起,浩然劍意激盪,直指羅伊項上頭顱。
羅伊無法力敵,破門而出,聽聞門口丫鬟慘叫趕來的家丁們,看到了這妖怪,頓時嚇得雙腳發軟,癱倒在地,一時間滿是恐懼。
不遠處的家主心中生出不祥,這是父子的感應,連忙過來,見那怪物破門而出,一顆心頓時涼了半邊,踉蹌一下,差點摔倒,眼中有著不願相信的神色:“吾兒!吾兒不會有事吧!?”
哧!柳憑緊接而至,怒髮衝冠,一劍橫來,噗嗤一聲,這邪祟的整個手臂都被切斷。
“啊!”羅伊慘叫一聲,咬牙遁走,不願與之正面為敵。
手臂切斷,無數綠色鮮血噴灑,落在地上滋滋滋作響,竟含有強酸。
“死來!”柳憑不依不饒,再次追殺過來,眼看著一劍就要將這羅伊斬殺在此。
就在此時,羅伊露出果決的目光,猙獰說著:“柳憑!我必殺你!”
說完咬碎牙尖,噴出大篷精血。本吃了王宏心臟,恢復幾分的生氣,此時再次衰敗下去,不僅如此,百年道行在這瞬間消耗,半步妖帥的境界,回到了妖將中期,與此同時,氣息瞬間膨脹,急劇增長。
妖氣飄揚,整個王家,除了家主王斌之外,所有人只覺得渾身抖如篩糠,面露驚懼之色。
柳憑絲毫不懼,迎擊而上,浩然劍意噴湧,沒有什麼章法,就是一劍。
一劍斬去,凌厲異常,卻透著一股大氣,仿若什麼都能斬斷一般。
讓柳憑意想不到的是,那邪祟,竟沒和自己爭鬥,而是轉身就逃。
“爆發精血,消耗道行,只為了逃?”柳憑怒極而笑,身若疾風,再次追上,將羅伊攔下。
“嘖!!”羅伊麵露猙獰,全力攻擊。
黑煙滾滾,充滿不祥,仿若一條黑龍,衝擊而來。
柳憑夷然不懼,揮劍一斬,直接將這黑煙切成兩半,而後仗劍殺去。
羅伊露出深深忌憚,手掌翻拍,再次出現一條黑煙,衝擊過來。
又一道劍光,將其切成兩半。
可將其切開後,卻不見了羅伊,柳憑突的生出危機預感,背後一陣驚悚,涼意順著脊骨往上竄去,那邪祟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