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向來都是發號施令的領導級別人物,儘管被那乾元宗弄得焦頭爛額,依然保持著自己的驕傲,此時竟然好了傷疤忘了疼,對柳憑頤指氣使起來……
事實上在她看來,這完全正確,也沒有什麼好不同意的,自己辛辛苦苦這麼多天,可都是為了你柳憑,你難道不領情?
誰知道柳憑根本不領情,反而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語,更是以不幫助為要挾,頓時讓姜燕的火氣蹭的一下子上去了。她心中有著怒火,卻不好發洩,只得眉頭緊蹙,一字一句說著:“當時的約定的確是這樣,可你根本不瞭解玉庭山的事情,又如何領導?不要胡鬧了!”
柳憑微微沉默片刻,盯著姜燕的雙眼,淡淡說道:“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你!!!”強勢的姜燕感覺自己彷彿又回到了那許些天之前的束手無策,這個男人總是出人意料,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讓她捉摸不透,對於一個喜歡掌控一切的女人來說,這樣的男人,根本沒有一丁點的吸引力,反而十分的討厭。可她終究還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什麼叫做以大局為重。
“好,我同意,從現在起都按照你的指使行事!”姜燕咬了咬嘴唇,說著這樣的話語的時候,都有些自暴自棄的味道了,她在心中暗暗發誓,若柳憑胡來,到時候管你是什麼名門宗派,定然給你好看。讓你嚐嚐囂張的後果!!
“這就對了。”柳憑淡淡說著,他不管姜燕的情緒如何。是否甘心,只要服從就夠了。事實上,姜燕不喜歡他,他又何嘗會喜歡她?只是麵皮有些漂亮的女人罷了,若非介入那文聖道域核心的最佳切入點。豈會和她再多說一句話。
將姜燕的資料拿來,柳憑自顧自翻看著,隱約聽到了姜燕的冷哼,也明白她的意思——不聽自己的安排,卻看自己準備的資料,真是厚臉皮!
搖了搖頭,柳憑並未理會,快速將這一沓資料翻看完畢。而後閉上雙眼細細整理著。
這些資料包括很多方面的東西,例如乾元宗弟子的資料、乾元宗的控制路線、玉庭山的佈置、地圖、玉庭山的弟子資料,還有關於道域核心,以及文聖周子的相關資料。可謂是面面俱到了。足以看出準備者的用心程度。
不禁讓柳憑有些感慨,還真是一個一板一眼,強勢異常的傢伙。這個世界上居然也有這種女人,接下來還需要她的幫助,也不必要鬧得那麼僵……這麼想著。柳憑睜開了雙眼,看著姜燕的側臉,微笑道:“準備的不錯。很用心。”
剛剛的氣氛還是十分僵硬,異常尷尬,就算是姜燕都覺得有些不自在,此時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頓時將尷尬的氣氛打破。
姜燕有些驚訝的看著柳憑,有點不敢相信剛剛的話是柳憑說的……這真的沒聽錯吧?這個男人居然誇獎自己了?
有沒有搞錯?
真是個古怪的傢伙。
姜燕心中暗道。搖了搖頭道:“一般。”
而後又冷場了……
不過相對而言氣氛倒是好了很多。
此時馬車已經漸漸行駛到了目的地——玉庭山。
玉庭山挺拔秀麗,說是玉庭山,其實是玉庭山脈,連綿不絕,很是壯觀,其主峰玉庭山,足有五百多丈。
時間倒退幾百年,那個時候,玉庭山十分有名,有著‘玉庭山安,揚州安’的說法,全揚州的人都喜歡攀登玉庭山,只是近些年這股熱情消散,風頭被別的山峰奪去,少有人記得這揚州第一山峰了。
不過以前能夠獲得那樣的榮譽,自然不是一般。看那山勢,重巒疊嶂,形體厚重滄桑,有著歲月感和挺拔感,加上那一株株蒼松巨石的烘托,更顯得雄厚,玉庭山直插雲霄,進入雲海之中,那雲海雲煙的變化,讓整個山峰在雄偉之中,透露出幾分明麗詭奇。
“到了。二位仙長還請下車。”
車伕將車子停住——這車伕就是這玉庭山派的車伕,此時將馬車慢慢停下,恭敬的說著。
柳憑與姜燕下了車,開始上山。
沿著臺階一階階往上攀登,方才趕路花了不少時間,此時是清晨,不遠處的滿山翠綠,還有著淡淡薄霧,就算是那剛剛升起的太陽,都未能將其驅散。
巍峨雲峰,臺階數不勝數,柳憑與姜燕的腳步很快,只是不一會兒便攀登了三分之一。
突然,不約而同的,二人停下了腳步。
“來者何人!”人還未到,便是一聲清麗的叱喝,聲音雖然很好聽,但卻有著厲色,讓人覺得不舒服,聽著這聲音,就能夠感覺到其主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