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張玄是個外男,他妻兒如今都在持雲院裡調養身子,怎麼可能讓他經常出入北園?
他才不承認是因為方婉住在這裡才不讓他進府呢。
“只是借住一陣子,有這麼嚴重嗎?”顧卿半點不懂政治,聽李茂說的好像還在站隊支援宗教之爭似的,也不敢馬虎大意。
和張玄比起來,自然是信國公府裡的李家眾人更重要些。
實在不行,也只能對張小道長說聲抱歉了。
“不光是避嫌的問題。自古清客不進後院,娘如今身體不好,若讓張玄住在前面,你還得不停在前院和後院之間奔波,眼見著天漸漸涼了,吹了風落了病就不好了。”李茂義正言辭的說著張玄進府的種種不妥之處,“若是偶爾來做客的客人,倒沒有那麼多講究。他寫的是道家經書,找娘請教也太過牽強。”
李茂越說越覺得這張玄進府“討教”動機不純。他娘連《道德經》都不知是何物,怎麼能給他做老師?
莫不是天師道看這次他們府裡襄助了道派一把,便以為他是在向他們示好?
可千萬不能讓他們誤會了。
“這樣啊,還怪可惜的。”顧卿也頗為遺憾。有一個養眼的帥哥經常見見,總比對著一屋子小孩婆子女人好啊。
時間久了,她都快忘了自己其實也是個年輕女人了。
李茂知道自己的娘對那位張玄十分有好感,他也見過那張玄幾次,不得不承認他是個眼神清澈,心思明淨的青年。
心思澄淨的人其實更容易受到信仰的左右,李茂見過不少人,其中也有僧道中人,這些人絕稱不上狡猾艱險之人,往往還都是真正的高德名士,但一旦陷入到宗派之爭裡去,那“殉道者”的模樣還真是讓人大驚失色。
更何況這張玄二十七八歲還沒有成婚,怎麼還是不能讓人放心啊。
他長得太過俊俏,而他們府裡待嫁年紀的丫環太多了。
恩,是丫環太多了。
“娘既然覺得可惜,那不如讓兒子在家中設宴款待這些道長,把兒子的疑慮說清。”李茂想了想,和母親說道:“此次天師道會出山,確實也是因為兒子請求的緣故。張道長為了我家的事情奔波,於情於理,正式的答謝一次總是要有的。”
“好,那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