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過鬍子了。
下人捧來了銅鏡,張寧對著鏡子整理了半天衣冠,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叔父恐怕還在接待方府來人,銳兒,你帶舅舅們去你的擎蒼院看看。”
顧卿那邊,李銳舅母和老太君說的也是差不多的話。
“……我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但銳兒雙親盡喪,還請老太太多照顧一二。這番不能再拖了,您是府裡的老太君……”
“你不必說了。”顧卿知道趙氏在擔心什麼,若是真的老太君,恐怕還會掙扎一番,但她是西貝貨,對那對人渣夫妻一點好感都無。
兄長死了白佔了便宜,搶了人家的東西還想害人家的孩子,這都叫什麼事喲!若不是擔心以後小胖子和小呆子沒法做人,她早就想進宮去告御狀了。
舅母聽顧卿說“你不必說了”,心裡咯噔一下。
她丈夫的謀劃都是好的,但前提是府裡地位最高的老太君要配合。不然,無論他們手段再怎麼通天,一個外家想要把手伸進國公府裡去護人都是枉然。
他們也曾想過,若老太君想要保全兒子和府裡的名聲,有可能會拒絕他們送人進來,可老太君既然向他們求助,那就肯定是真的沒有可用的人手,誰料……
“你不必多說。你們想怎麼辦,就直說吧,老身全力配合就是。”顧卿笑道,“李銳是個好孩子,斷不可誤了他。說實話,老身最近身子不濟,也擔心無法看顧他周全,親家願意援手,自是再好不過。方氏居心不良,必有報應,我不必費心護她。”
趙氏聞言大喜,對著深明大義的老太君行了個大禮。
“老太太願意鼎力支援,那就是再好不過了。我們想要如此這般……”
趙氏將丈夫及小叔子的安排一一說來,顧卿邊聽邊點頭。這些“原住民”的智慧和手段她真是拍馬都趕不上的,至少,趁採買小廝的名義安插進人來,她一沒人手二也不會挑人,是不可能做得比李銳舅舅們還要好。
這天中午,信國公府為方府及張府在府中擺了宴,張府沒像李茂想象的那樣對著外甥“不學無術”的事情有意見,張府兩位舅老爺對方氏的兩個弟弟也很是客氣,這一頓飯自然吃的賓主盡歡。
李蒙的兩位姻親都身在要職,張寧連續兩次評級都是“上上”,此番回家一定是要高升。方氏的兩個弟弟少不得小心奉承,打點關係,張寧和張致心裡冷笑,面上卻不敷衍。
張寧此番回京,如無差錯,應該進入吏部接任告老的尚書,正是這兩人的上司。
他倒不想打壓這二人,只是想把方氏那“捧殺”手段,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全番用到她兩個弟弟身上。方氏那般“捧殺”的手段,也只能對垂髫小兒用用。
她想斷了李蒙與他妹妹獨苗的前程,他就壞了她孃家的前程。到時候因果報應,不要怪他心狠。
李茂有意為兩邊親戚牽線搭橋,李銳的舅家一直到傍晚才走。
李銳半大小子,居然也給他小舅張致灌的醉醺醺的回來。
顧卿看著雙眼已經發直的李小胖不由得好笑,連忙叫下人帶他回自己的院子,吩咐丫鬟們為他更衣洗漱,又命廚房去準備醒酒湯藥。
待到洗澡的時候,李小胖又出了一件糗事。喝醉了的李銳不給人近身,誰脫他衣服都不行,只要別人一碰他,他就一拳頭過去,非說別人害他。
他那大丫頭蒼舒是從小伺候他的,眼眶上也捱了一拳,嚶嚶嚶地哭著給邱老太君告狀去了。顧卿一聽樂了,這小胖子居然撒酒瘋!連忙帶了幾個健婦,去歸田園居看看究竟。
歸田園居的浴房裡,披頭散髮的李銳張牙舞爪,唬的丫頭婆子們只敢繞著浴桶走。
顧卿有備而來,威風八面地對著身後的健婦一身“上!”,那些膀大腰圓的中年婦人們就衝上去架住了李銳,不讓他傷人傷己。
顧卿露出獰笑。
‘李小胖,在我的院子裡還敢橫?就這酒品喝個毛的酒,以後說不定還會誤事!等醒了,看她不把他訓成孫子中的孫子!’
顧卿看著胡亂扭著的李銳,親自上去把這混小子扒了個精1光。李小胖一身橫肉,面板倒是白嫩的很,因為喝醉了酒還有些微紅。他年紀已經不小,幾個伺候的丫頭羞紅了臉轉過身去。
顧卿倒是自在的很。她以前在兒科醫院上班,見多了各種大孩子小孩子的果體。小XX上長了東西來看的有,因為治蟯蟲對她撅PG的也有,小嫩PG不要看的太多。
“你們幹什麼!你居然敢脫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