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在跟你交往之前,有很喜歡的男人……”你可不要成為替代品或煙霧彈啊……後面的話項陽說不出口。一來是沒那個勇氣;二來是覺得說出來或許會給對方難堪。
然而司徒忍聽完他的話卻什麼表示都沒有。
見那頭一直沉默了,項陽才怯怯地揚起一點目光,只依稀看到了那咬緊的下頜線。
“說完了?”司徒忍冷不防地問,“那我走了。”
“……”
於是,這次的對話就這樣不了了之。不過,項陽總覺得司徒忍似乎生氣了,不曉得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之前還害怕對方會不理睬自己,現在看來似乎是多心了。
“怎麼樣?有空沒?”項陽不依不饒地問道。心想上次半路落跑,這次總不會這麼不給面子了吧?
只是還沒待司徒忍回答,兩人的身子立馬不約而同的頓住。
今天這是刮的什麼風啊……?
在走廊右邊的房門外,是剛好帶上門的遲雅。看到司徒忍和項陽出現在這裡,他顯然也有些驚訝。不過那雙眸子隨即被微微的笑意取代。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們。”遲雅靠在房門上,戲謔地笑,“嗯……難道是來開 房的?”
項陽頓時青筋暴起,血液回流。“喂?!不要說這麼容易叫人誤解的話好不好!你難道就不能嚴肅一點嗎?!”
“哎呀,這麼激烈,難道被我猜中了?”遲雅的笑容非常邪惡。
“都跟你說了不是了!我們只是剛好遇見而已!”項陽一口否決,轉而疑慮地問,“倒是你!怎麼會來這裡?而且……”瞅瞅遲雅身後的門扉,話有點說不下去了。
“答案不是很簡單嗎?”遲雅笑呵呵地解釋,“以目前的場景來看,我只可能是來這裡開 房的。”
“你說什麼?!”項陽震驚的聲音異常嘹亮,扯著嗓門直嚷嚷,“遲雅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就算真的做出這種事你好歹也該撒撒謊嘛!”
遲雅失笑,“這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什麼啊!我只是——”
“噓……”遲雅豎起手指,輕輕放到了嘴唇上,“麻煩你的聲音小點,我朋友才睡著。”
一旁始終沉默著的司徒忍終於發話,“怎麼了?”
“常事而已。”遲雅聳聳肩,“我朋友跟同居的男友吵架,氣得離家出走,於是我便成為了她的傾吐物件。”
“咦?是這樣嗎……?”項陽一怔。
“不然你希望怎麼樣?”遲雅笑眯眯地問。
“可是,你們這樣孤男寡女的相處在一室終究不好啊……”要是傳出什麼曖昧的謠言。
“項陽,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遲雅笑笑,“或許你會認為我的態度太不正經了。不過我的異性朋友難過叫我少惹麻煩,這樣的事我可做不出來。不止是朋友,女孩子難過要是需要我幫助,我通常都不會拒絕的,這是我的作風。”
“那要是叫你獻身呢?”項陽很直白地問,完全沒有意識到該不該在現在出口。
“呵呵,你說呢……?”
不知道為啥,可能是出於對遲雅的不信任,項陽總覺得他回答的潛臺詞為:可以啊。
這時,遲雅身後的房門突然開啟。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走了出來,“阿雅,你果然還沒走。”她朝他笑起來,“他剛剛打來電話賠罪了。我覺得我這次也有不對的地方,所以……”
遲雅點點頭,“這次似乎不用我當和事老了。”
女子說了聲謝謝,便隨即離開,不過走之前卻留下了一句囧死項陽的話。
“這是你的朋友吧?有一個人的聲音好大呢……”她笑,“房間裡都能聽到,像小麻雀一樣。”
不管是麻雀也好,還是其它的也罷。總之,最後得出的總結就是:一件只需要兩三句話就可以搞定的事,因為項陽的插足,硬是囉嗦了很大一段。
“忍,你現在有空嗎?我有事想告訴你。”遲雅問。
“等等!”項陽不爽地磨牙,半路攔截,“可是我先邀請司徒的耶!”
“是嗎?”遲雅抱過雙臂,“那麼我晚點再聯絡你好了……”
遲雅的退讓卻瞬間讓項陽有種被施捨的感覺,隨即高傲地昂起腦袋,“不需要!這事還是要問司徒吧?”
司徒忍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項陽很聒噪,非常的聒噪。
他正準備啟唇做出回答的時候,豈料項陽卻霍地伸出手示意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