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今天我不能與你過年了!”
遙遠的他話中帶著濃濃的遺憾與思念。那份離別的傷情很快渲染了夏雨的心緒,她鼻頭髮酸,感慨他的愛仍如烈酒一般濃的時候哽咽著說不出話。
直到持手機的手痠麻,他在那頭說累了。電話這才結束通話。
透過窗戶,望著豁然晴朗的天空,那抹淡淡的絢麗,夏雨在心裡想象著明年一家三口在一起過年的美好情景。
那時。她要親自選食材,親自下廚,給安南軒做上一桌子的可口菜。陪他喝酒聊天到鐘聲神聖敲響的那一刻。
“夏小姐!你今天要回家嗎?”一大早就在廚房忙碌的王媽擦著手走出來,打斷了夏雨翩然的思緒。
“哦!要回!”夏雨向王媽淺淺一笑,隨後上了樓,從抽屜裡摸出三千元來裝到紅包裡,下樓來給王媽,“王媽!明年我與安先生陪你在這兒過。今年……幸好,還有小狗陪著你。”
王媽連連點頭,卻不肯接那紅包。實在拒不了,才這感激地收下,“夏小姐放心!醜醜挺乖。我會照顧好它的!”
三家店關門放假,只是酒店照常營業。安排了晚上加餐等事宜後,聽聞嫂子於凌晨五點產下嬌兒,夏雨便急急地回了桃花村。
下午趕到家時,家裡正忙得熱火朝天。而由於是過年期間,又是順產,所以黃芍藥堅持回了家。
這是夏雨離家後第一次在家裡過年。家裡又添丁進口。抱著襁褓中的嬰兒她感觸頗多。而就數夏林臉上的笑最是愉悅。坐在輪椅上的他總是默不作聲地暗瞅著夏雨。
靜望女兒中,眼眶不時紅一下。
臨開飯時,夏林向夏雨使了個進雜物間的眼色。
來到雜物間,夏雨才發現裡面已經收拾乾淨。
簡單而老舊的傢俱靠牆擺放,最為醒目的是靠窗邊擺著一張老式大床。
大床上整潔乾淨。素雅的床單散發出一股子布料嶄新的味道。
由此來看,夏雨判斷母親與父親已經分床睡。
陳舊的擺設一下子把她拉回了幾年前。
那時候,他們家的破房子在風雨中搖搖欲墜,屋內連一樣象樣的傢俱都沒有,四壁空空。
夏林把長長的床單給向上掀去,下面擺著的一個更為老舊漆水斑駁的大木箱。
夏雨清晰的記得,那大木箱裝著定親時的黃鉑金首飾。
“小雨!你的這些值錢東西。我日日夜夜給你守著!”
“爸!”夏雨咬住唇瓣。淚光閃爍。
“小雨!三年前……我糊塗。害得你早早的離家……這三年多來我沒睡過一天的安穩覺……爸!對不起你!”
說起往事夏林熱淚盈眶,泣不成聲。
夏雨一把圈住坐在輪椅上的夏林,抽泣著道:“爸!都過去了。我從來沒怪過你!全是窮鬧的!”
小屋門前。一閃而過夏豔的身影。
匆匆一瞥,她心間立即就流淌著嘩嘩的淚水。
歷來如她一樣不討喜的姐姐如今因為有錢,有父親疼了。可她呢!如姐姐一樣在棍棒謾罵中長大的她有誰疼?
大年三十,她蹙著眉。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萬金。
那男人是醜,是年紀大。可他有錢。且他出手大方。
前次,不光帶她與同學遊玩了真縣能玩的地方,走時還悄悄地給了她兩萬元錢。
兩萬元錢不算多,但要是打工的話也不知要存到何年何月。何況姐姐都沒有對她如此大方過。
那是她人生中的第一筆財富。也讓她更加覺得跟著萬金沒錯。
“發什麼呆?還不去喚你姐出來吃飯。”隨著龍蘭翠在客廳的一聲大喊,夏豔斂了那份濃烈傷感。
聽得龍蘭翠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夏雨忙給夏林拭淚。
年夜飯十分豐盛。電視裡的春節晚會節目逗人,邊吃邊看。一家人其樂融融。
晚間,屋內便響起了麻將的聲音。
夏傑與夏麗經龍蘭翠教導,早就學會了打麻將。而夏豔,竟然也會,而難得一家人團聚,自是忘乎所以打了一夜。
夏雨刻意放水,輸了不少錢給家人,尤其是給龍蘭翠,只樂得龍蘭翠嘴都合不攏。
本是初二要到墳上去看望了長輩,因早上才睡也不得不延遲到初三。
睡到下午才起床,按照農村規矩,過了初三才能開始互動串門。因而那大戰在吃了飯後又開始了。
只是這一次夏林叮囑不能打得太晚,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