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揉了揉額頭,道:“嗯,回去之後,你給我把北齊皇室儲存的那些史書都搬過來,我要查點東西。”
夏凡:“!!!”大巫難道真會讀心術!
誠惶誠恐下,夏凡對雲箏更為信服。
雲箏看了看夏凡的臉色,知道自己是徹底收服了,心情一下子放輕鬆了,對他揮了揮手,“你也去定個房間住一晚,我們明天啟程回北齊京城。”
“……大巫殿下,請問您為什麼要去北齊京城?不應該……回南鄭國嗎?”夏凡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引起大巫的不滿。
雲箏起身往裡屋走去,一邊道:“我的誓言已破,不用再回南鄭了。要說正統,中州大陸三個國家,還是北齊最正統。”頓了頓,她回過頭,對夏凡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我這一次回去,你要幫我坐上北齊國聖女的位置。”
“聖女?!”夏凡瞠目結舌,握緊雙拳,“您怎麼會想做聖女?!”
“重瞳現,聖人出。——我是女人,當然就是聖女。”雲箏輕描淡寫地道,她回過頭,就這樣靜靜看著夏凡,深茶色的雙瞳突然蒙上一層霧色,再仔細看時,夏凡發現,雲箏的眸子已經是一個大的瞳孔裡面包涵著一個小一點的瞳孔,就像兩個◎雙重圈◎。
夏凡嚇得倒退兩步,再細看時,雲箏的眸子又恢復了正常。
“……可是聖人,不是已經出了嗎?不然大周也不能代替大夏啊?”夏凡嘀咕了一句。但是不敢違拗雲箏的意思。
在一個活了五百年的大巫面前,夏凡什麼心思都不敢有。
雲箏撇了撇嘴,轉身道:“這我管不著,你只要想法說法北齊皇帝,尊我為聖女就好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你放心,我會出手顯出神蹟,不會讓你為難。也不會白白當這個聖女。”
夏凡明白過來。就跟大巫在南鄭國的地位一樣,雲箏要的,也是那種超然的位置。大巫守護南鄭國,同時南鄭國皇室賦予她幾乎和皇帝平起平坐的位置,供奉了她五百年。
沒有那樣至高的位置,大巫的“傳承”就不會這樣順利。
“謹遵殿下懿命。”夏凡躬身退下。出去的時候給雲箏帶上門,自己又去要了一間屋子睡了下來。
夏凡是累慘了。他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雲箏卻根本就沒有睡。
黑暗中,她盤腿坐在床上,梳理著自己的思緒,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謝東籬。這個名字在她唇齒間纏綿,就算只輕聲叫一聲,也能口齒留香。
他什麼時候能恢復記憶。記起來他認錯了人呢?
雲箏閉上眼,召喚出蠱王。讓自己慢慢陷入深度冥想。
……
北齊的京城裡,東元國的大軍剛剛退去。
五百年來從來沒有被人攻入到京城本土的北齊,也嚐到了一次兵臨城下的滋味兒。
不得不說,這滋味兒非常難受。
謝東籬帶著東元國的大軍離開了,但是卻把對東元*士的恐懼深深種在北齊人的心裡。
戰爭的緣起,有時候是因為無知,不知道對方有多強大。
如果知道了,很多仗就打不起來了。
盈袖坐在大車裡,一路昏昏欲睡。
謝東籬一直是坐在車裡陪她的,偶爾才出去騎馬。
不過這一天,謝東籬出去騎馬,卻遇到了兩個不速之客。
“謝副相!真的是你!我沒有認錯吧!”前方的小山坡上傳來一個青年男子歡呼雀躍的聲音。
謝東籬抬眼看去,發現居然是盛青蒿,他身邊還有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正笑眯眯地看著他,那目光,就跟看見一株稀世奇珍的藥草,甚至都能稱得上眷戀不捨了。
謝東籬的嘴角微微抽搐,他往馬上抽了一編,平靜地小跑過去,站在小山坡下面的草叢裡,對著兩位不速之客頷首道:“幸會。”
“不是巧遇啊我的謝大人!”盛青蒿忙從小山坡上如箭一樣衝了下來,來到謝東籬的馬前站定,兩手探出,抓住那馬的韁繩,像是害怕一撒手,謝東籬就要跑了一樣緊張地道:“謝大人!謝大哥!謝大爺!我可找著您了!”
謝東籬的侍衛們呼啦啦圍了上來,拔刀的拔刀,拿槍的拿槍,射箭的射箭,都對準了謝東籬馬下的那個青年男子,“什麼人?!敢驚擾我們謝大人!”
盛青蒿嚇得趕緊雙手抱頭,捂住頭臉,悶聲道:“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