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種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人,秘密就更多了。
他們當初就是靠著這測謊儀,撬開了劉大將軍心腹侍衛的嘴,弄到了劉大將軍暗中行走的路線,才得以將他暗殺……
“既然這樣厲害,為何不多做幾個?就這一個,連試都不能試,萬一要是沒用怎麼辦?”齊誠帝的目光中流露出幾分貪婪。
身為帝王,疑心病簡直是職業病。
他信不過任何人。
如果他手裡有很多這種測謊儀,他就不用成天揣摩別人的心思,更不用擔心底下人會陽奉陰違了……
“聖上,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做的,我們誰都不知道。老督主曾經說過,就連盛家復出,也弄不清這測謊儀是怎麼做的。”錦衣衛新督主搖搖頭,“不然以我們老督主的脾氣,怎麼會不多做一些呢?——非不想也,實不能也。”
而且這東西太複雜了,曾經有能幹的匠人想試試拆開再裝回去,但是找了很久,都找不出開口在哪裡,又擔心弄壞了得不償失,最後只好作罷。
齊誠帝盯著錦衣衛新督主手裡的東西。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真可惜,如果能多用幾次就好了……
……
華燈初上,盈袖坐在北齊京城的一座小樓窗前,一邊梳頭,一邊看著遠處的雲閣出神。
小樓外面是一個圓圓的湖泊,湖邊種著很多的樹,小樓盤踞在樹蔭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甚是安靜。
一輪明月懸在天幕上。灑下萬千銀輝,湖泊裡也有一個圓圓的月亮,和夜空中的圓月交相輝映。
謝東籬走了進來。坐到她身後,從背後擁住她,讓她靠在他懷裡,“在看什麼?月亮還是雲閣?”
盈袖回頭。謝東籬正好俯身,兩人情不自禁吻在一起。
都沒有張開嘴。只是唇和唇的碰觸,感受著對方溫熱的呼吸,心裡有一定酥麻,但又是清醒的。這份清醒,將那一點點酥麻頓時放大了無數倍。
很多時候,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良久。兩人才分開。
盈袖問他:“剛才誰來了?”
“……齊言棟。”謝東籬輕聲道,“明天他們就要動手。”
盈袖現在已經知道。謝東籬真正要扶植的,是四皇子棟親王齊言棟,這個傀儡人齊言榕只是個幌子罷了。
“這麼快?”盈袖眉梢動了動,用手揉了揉額頭,“看來北齊的錦衣衛確實名不虛傳啊……”
在盈袖看來,這個大皇子跟以前她見過的那個大皇子就是一模一樣的人,怎麼還能被人認出來?
謝東籬低低地笑,笑聲在胸腔震動,十分醇厚誘人,“……說實話,他們過了這麼久才找出證據,我倒是有些失望。”
“哦?”盈袖回頭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太慢了?難道說,你早就準備讓他們知道這個人是假的?”
“當然。”謝東籬伸長胳膊,讓盈袖背靠在他懷裡偎依,晚風從窗子裡吹進來,有些涼,於是兩人靠得更緊,互相溫暖對方,“這個傀儡人,只是外貌看上去差不多,其實跟真正的齊言榕,差距還是蠻大的。當年我也只見過齊言榕幾面,對他的人並不瞭解,後來憑記憶做出來的這個傀儡人,也只能外形差不多,他身上很多內在的體徵,我完全不知道,也沒有費功夫去做得一模一樣。”
“為什麼?”盈袖好奇,“既然沒有能做得一模一樣,為什麼又要放出來呢?我記得你說過這傀儡人需要一種晶石,非常難得,你手中的晶石也只夠做一個這樣的傀儡人。”
“是啊……”謝東籬深深籲一口氣,將盈袖身上那股清微又怡人的淡香吸入懷裡,再慢慢吐出來,就跟她整個人在他心上縈繞了一圈一樣,“所以好東西要用在刀刃上。這個傀儡人能顛覆一個皇帝,成就一個皇帝,又控制一個皇帝,已經夠本了。”
盈袖微微一笑,不再問了,拉著謝東籬的手摩挲,“天晚了,咱們去歇息吧。”
謝東籬點點頭,對盈袖道:“明天的場景恐怕不太好看,你還是不要去了,就在這裡等訊息,好嗎?”
盈袖偏頭看著他,“什麼不好看的場景?你以為兩年前北齊兵臨城下的時候,我看見的慘景還少嗎?”
她也算是經歷過戰爭的人,不是一般的嬌弱女子了。
“……那不一樣。”謝東籬想了想,還是沒捨得讓盈袖去親眼目睹那樣的場景,“聽話,就在這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