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謝東籬以前有過在眾目睽睽之下,改變一條褲子的外形的“豐功偉績”,因此盈袖忍不住想,是不是也是謝東籬“神奇”地改變了畫像。
謝東籬失笑,“這麼看得起我?——改一幅畫像容易,要改成百上千幅畫像,我可沒那麼大本事。再說,如果真的要改,獻城縣的那些見過女飛賊‘真容’的衙差的記憶,也要修改才行。不然的話,人家不會再畫一幅嗎?”
“有道理。”盈袖重重點頭,正色對謝東籬道:“那你告訴我,那些衙差是如何看到雲箏的臉,卻畫出凡春運的容貌的?別告訴我獻城縣令跟凡春運有仇,所以故意整她。”
謝東籬的唇角高高勾了起來,“咦?還會在我面前說笑打趣了,真是出息了……”他的尾音越拖越長,看著盈袖的雙頰越來越紅,才滿意地低頭在她面上親了一記,“他們當然看見的不是雲箏的臉。”
這就是說,那女飛賊金燕子被人看見的,當真是凡春運的臉?
盈袖訝然,“她是如何做到的?!”
謝東籬捻捻她的耳垂,“如何做到?還記得我給你的那些惟妙惟肖的面具?如果我沒有猜錯,雲箏也有這樣的面具。”
盈袖心裡一沉,“那豈不是說。她隨時會以一個我們不知道的身份,出現在我們身邊?”
謝東籬凝視著她,“如果她出現了,我會知曉。我在這裡,她不敢來京城。”
他能感覺到,雲箏已經離開了京城,甚至遠遠地離開了東元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怕你?這是為何?”盈袖挑了挑眉。“如果她和我們是敵人。為何又要幫我們?”
謝東籬搖了搖手指,“她不是幫你,她是在坑凡春運。”
“但是我實際上得利了。”盈袖輕笑。點頭道:“既然她幫了我一次,我會還她一次人情。”頓了頓,極力做出輕描淡寫的樣子,眼神卻往兩邊瞟。“……嗯,你。你就不用還了。”
說來說去,她還是不想謝東籬跟雲箏有接觸。
哪怕是欠了雲箏的人情,也要她親自來還。
謝東籬想了想,點頭道:“你說得對。確實是應該你來還。等你還了人情,我再送她上西天。”
盈袖:“……”半晌才點頭道:“也對,她到底做了那麼多案子。不管她是栽贓嫁禍給誰,都是她手上沾的血。”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兩人說完話,盈袖才從丞相閣離去,去張紹天和沈詠潔的宅子了。
張家是分了家的,雖然拜堂的時候是在張家老宅,但那主要是為了認親和廟見。
兩人廟見後的第一天,就回到自己的宅子了。
沈詠潔不是年輕姑娘,張紹天也不是毛頭小子,兩個三十多歲的男女能夠成親,日子過得比那些十幾歲的青年男女們幸福多了,因為他們的年歲和閱歷讓他們知道如何取捨,懂得退讓和妥協。
而幸福的婚姻生活,就在於兩個人之間互相的退讓和妥協,換個詞說,叫互相的愛護和疼惜。
見盈袖來看她,沈詠潔十分高興,拉著她就說起來給小磊挑的媳婦人選。
“我們不挑四相人家,挑三侯家的姑娘,你看如何?唐安侯家、萬寧侯家,還有長興侯府……”沈詠潔的聲音悄然淡了下去,她有些懊悔,怎麼就提到長興侯府了?
盈袖倒是沒有在意,她一個個看過去,道:“長興侯府的這個姑娘,不是長興侯這一房的吧?”
眾所周知,長興侯慕容辰只有慕容長青一個兒子,沒有別的兒子女兒。
沈詠潔忙道:“不是,是長興侯親弟弟的女兒,但是……已經被過繼給長興侯了。”
“啊?什麼時候過繼的?”盈袖驚訝,“沒有聽說過。”
“就是這兩天。”沈詠潔更加尷尬。
長興侯府過繼這個堂親的姑娘,明顯就是為了讓她夠資格給小磊應選。
盈袖對長興侯府其實是有些愧疚之心的,畢竟在兩年前京城被圍的時候,慕容長青和慕容辰都出力很多。
慕容長青是京城直接帶兵打仗,幫了她一個大忙。
慕容辰在北面興州帶領中軍扛住了北齊的五萬大軍,也是功不可沒。
這樣的人家,想跟皇室攀親,也是夠格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