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很快三個小男孩扎入盈袖懷裡,抱著她哭了個天昏地暗。
盈袖十分尷尬,有心想說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的四姐,但是剛才說話時候的異樣聲音還在她腦海裡盤旋,她一時有些疑惑,因此沒有多說話,只是抬眸冷冷地看著對面那三男三女。
那三個年輕婦人明顯嚇得不輕,都是一臉驚駭莫名的樣子,結結巴巴地道:“四……四妹,你……你還活著?!”
那三個粗壯的成年男子也更驚訝,瞪大了銅鈴般的牛眼看著盈袖,又看了看他們的妻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盈袖心裡又是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如果那三個年紀小一些的男孩子是認錯了人,還情有可原。
但是這裡三男三女六個大人也認錯人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盈袖沉吟著,不打算再多說話了。
在把這裡的情形弄清楚之前,她一定要謹慎一些。
多說多錯,還不如少說話,讓這些人摸不著頭腦。
“四姐沒死,你們可以滾了吧!”三個小男孩中年歲最大的那個轉過頭,氣勢洶洶對那三男三女罵道:“有你們這樣的姐姐姐夫。還不如沒有!你們給我滾!”
盈袖摸了摸了那男孩的頭,冷冰冰的目光看向對面的三男三女,也是明顯要趕他們走的意思。
“……四妹,我們是聽說你遭了難,才專門趕來看你的……”站在最右面的一個年輕婦人眯著眼睛打量了盈袖一會兒,終於出聲說話了。
她的聲音正是剛才盈袖在屋裡的時候聽見的那道柔和的女聲,說話細聲細氣的。盈袖先前對她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不過剛才幾個大男人打自己的弟弟。這個女人也沒有出聲制止,盈袖對她的感覺就變了,因此也沒有被她哄了去。依然只是冷冰冰的目光掃了過去,又往大門處揚了揚下頜。
那氣勢實在是太過迫人,盛家的三個姐妹和三個女婿不由自主有種見了大官的畏懼感。
他們互相看了看。
其中年歲最大的那個年輕婦人哼了一聲,轉頭就走。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回頭看了盈袖一眼。目光在她的咽喉處停留了一瞬,兇巴巴地道:“晚上把門關緊點兒!別以為自個兒救了執政官殿下就了不起!這一次能活下來是你命大,可別想著去討什麼好處!”說著,往大門踹了一腳。怒氣衝衝地出去了。
那聲音最柔和的年輕婦人也回頭看了她一眼,但是目光晦澀,什麼話都沒說。就轉頭出去了。
盈袖聽了又是一怔,頭不由更疼了。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執政官殿下又是什麼鬼?!
我了個天爺!
她到底來到一個什麼地方啊?!
盈袖揉了揉太陽穴。看著面前這三個從高到矮站著的小男孩,只覺得腦袋裡突突地跳,疼得她話都不想說了。
最大的一個只有她的肩膀高,看上去十一二歲的樣子,中間的一個有她的胸口高,大概八九歲,最小的一個只有她的膝蓋高,最多三歲。
這麼小的孩子,剛才就滾在地上,被那幾個所謂的姐姐姐夫打。
盈袖一陣心疼,忍不住彎下腰,摸了摸最小的那個男孩的腦袋,輕聲問:“你疼不疼?”
“不疼,一點都不疼。”那小男孩眼前一亮,笑得眼睛迷成一條縫,像是很享受盈袖摸他的腦袋。
見盈袖的手停下來了,他還把腦袋往前湊了湊,好讓盈袖繼續摸。
盈袖忍不住笑了,但是一笑,她的頭又突突地疼起來,喉嚨處也更疼了。
“四姐?四姐?你頭疼嗎?來,去屋裡躺一會兒。”那三個男孩見她沒有死,高興得不知怎樣才好,小心翼翼地伺候她,恨不得趴在腳下給她墊腳。
盈袖閉了閉眼,點點頭,往裡屋走去,不過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
“四姐,你餓了嗎?我……我去給你打漁做魚湯!你等著啊!”那年歲最大的男孩眼前一亮,對兩個弟弟吩咐道:“你們在家裡陪四姐,不要亂跑,廚房我藏了一個糖罐子,裡面有兩顆糖,是……是村長家的夏大哥偷偷拿過來給四姐的,你們不要偷吃,拿出來給四姐吃!”
兩個弟弟連連點頭,一起保證:“我們不會偷吃!五哥你快去打漁!”
最小的那個弟弟咬著大拇指,含糊不清地道:“打漁!五哥打大魚回來做魚湯!”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