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部首和九州州牧,以及軍部四位大將都在蠢蠢欲動,想把自己家的姑娘送到執政官殿下面前。
若不是前幾天執政官殿下突然落水暈迷,再過幾天,他就要面對五六場成年禮舞會,並且要帶成年的那位貴女跳開場舞。
執政官殿下的侍從偷偷說,估計就是這些成年禮舞會太多了,執政官殿下看見請帖簡直生無可戀,所以跳河逃避……
當然,這是開玩笑的說話。不過執政官殿下的事,就算是玩笑也不能這麼說。
這麼說的侍從已經被白敬綸和馮致傑聯手修理,打發去北軍充軍去了。
執政官殿下身邊的侍從第一要務,就是口風要緊。
謝家子嗣稀少,他爹孃早逝,這一輩只有他一個兒子,但他又遲遲不肯成親,謝家那些族親已經急得不得了,有人甚至在謀劃要不要直接給他過繼個兒子,好承襲他這一系的香火和元老院大家的位置。
聽爹孃說起執政官殿下,白雲婉的哭聲才低了下來。
白敬綸出去好一會兒,白雲婉對白夫人道:“……娘。您一定要幫我,這件事,一定不能讓……讓他知道。”
“他是誰?誰是他?”白夫人故意打趣,“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是誰呢?”
“娘——!”白雲婉不依地推了她一把,“您就別笑話女兒了……難道,您不想執政官殿下給您做女婿嗎?”
“不知羞!我做什麼讓他給我做女婿?”白夫人正襟危坐。眼底卻露出笑顏。逗了白雲婉好一會兒,才道:“你別急,讓娘好生給你想個法子。執政官殿下這一次養病回來。你一定不能再等了,要經常接近他,熟了之後,才能日久生情。知道嗎?”
執政官殿下一向獨來獨往,除公事以外。幾乎不與人交際,因此這些姑娘才不得其門而入,想自薦枕蓆都找不到門路。
白雲婉因為有自己的爹跟執政官殿下共事的關係,跟執政官殿下比別人都熟一些。但也僅止於兩人跳過一場開場舞。
白雲婉摸了摸自己的手掌,有些可惜地砸了砸嘴。
三年前的那一支舞她終生難忘,當然。如果執政官殿下沒有戴著那特製的鯊魚皮手套就完美了……
霽月清風、郎豔獨絕的執政官殿下,是所有未嫁女子心中的如意郎君。
“怎麼接觸啊?”白雲婉想到這裡。又有些氣餒,“他根本就當我們不存在……”
“我給你打算好了。等執政官殿下回來,由你爹出面,讓你拜在執政官殿下門下,成為他的親傳弟子,以後的事,不用我教你了吧?”
“真的?他會收我做徒弟嗎?”白雲婉心裡砰砰直跳。
他們天正帝國的上等人,沒有什麼師徒不能成親的輩份問題,對於他們來說,只有直系血親不能成親,別的人都無所謂。
因此白雲婉一點都不擔心師徒關係會成為他們的阻礙。
那是讓她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捷徑。
不然她還真沒法子接近執政官殿下。
……
太陽昇起來不久,天正帝國京城監察部門前來了一群人。
看衣著打扮,是一群從京城郊區來的村民。
他們正是盈袖和夏家村的人,抬著饕餮的屍首來告狀的。
夏雲走在最後,他揹著手,不動聲色打量這監察部的大門。
高大的門樓,巍峨的大殿,白牆黑瓦,黑漆大門上釘著九九八十一個銅釘。
大門旁邊掛著一面大鼓,據說是夔龍的皮所制,敲起來聲震屋宇,傳遍整個京城。
只有監察部門口有這面鼓。
敲響它,就意味著有人要告天正帝國的世家高門。
因為州牧及其以上的官員和家屬,都歸監察部管。
要告他們,也只有到監察部來告,不是去刑部,也不是去底下的州府衙門。
監察部門口蹲著兩座兇獸石像,那兇獸的樣子很怪,跟牛差不多大小,身披著濃密黝黑的毛,雙目炯炯,額上只有一支角。
“這是什麼東西?”夏雲饒有興趣地問道,居然不是石獅子,門口也沒有掛著“明鏡高懸”的牌匾,不像是司法部門啊?
“大少爺,這是獬豸的石像。”一個夏家村的老人對他笑著說道,“獬豸很厲害的,能聽懂人說話,可以辯忠奸善惡,理是非曲直。如果發現官員作惡,戕害百姓,它會用角把他撞倒,然後吃下去!”
夏雲聽得噗嗤一笑。
如果這兇獸這麼厲害,還要監察部的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