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周開國皇帝的孃親盛思顏?!
那她身邊那個殺氣縱橫,眸光一掃就能震懾眾人的俊美男子,正是她夫君周懷軒!
剛才她正是叫他“懷軒”啊!
懷軒!
那是懷軒!
雲箏激動起來,她捂著砰砰地心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周懷軒那一張她既熟悉,又陌生的俊顏。
真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她還能再次見到他……
只聽盛思顏柔柔地道:“阿寶,你說什麼話?我當然想出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娘,女人不都是喜愛長生不老,容顏永駐嗎?您要出去了,說不定就不能一直這樣年輕貌美了。”周慎遠嬉皮笑臉地道,完全沒有一點先前雲箏見過的開國皇帝的莊重和端嚴。
盛思顏啐了他一口,“去!就知道胡說八道。”頓了頓,她又道:“娘不在乎能活多久,也不在乎是不是能長生不老。娘如今只有一個心願。”
“什麼心願?”周慎遠好奇問道。
盛思顏微笑著將目光投向坐在他們面前的小姑娘的背影,“我只希望能夠看到你妹妹平安長大,能夠嫁人生子,享受常人有過的那種平凡人的幸福。”
周慎遠和周懷軒一起靜默了,兩人把目光都投向那五六歲小姑娘的背影。
“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情。”盛思顏看了看那小姑娘,又看了看周懷軒,對周慎遠道:“阿寶,如果大祭司能成事。就好了……”
周懷軒攬住盛思顏的肩膀,淡淡地道:“你老,我老。你死,我死。”
周慎遠:“……”
雲箏看得莫名其妙,但又津津有味,為了聽得更清楚,她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一步。想離那一家四口更近一些。
也就這一步的距離。盛思顏敏銳地感覺到了紫琉璃殘瓣的力量,她的目光霍然投向虛空,沉聲問道:“誰?誰在那裡窺視?”
周懷軒順著盛思顏的目光看了過去。突然伸手一抓!
雲箏赫然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動了,那只有著紫琉璃殘瓣的手腕如同被一根看不見的繩子牽引,往前送了過去。
盛思顏閉上眼,也伸出一隻手。往紫琉璃殘瓣的方向探去。
她的手指搭上那紫琉璃殘瓣,輕輕觸控了兩下。
雲箏只覺得一股熱力從虛空中灌入自己的手腕。手腕裡的紫琉璃倏地發出一陣紫白色的光芒,將整個車蓬照得紫瑩瑩的,然後那光芒更盛,最後穿透車篷。往夜空射了出去。
謝東籬在藥山山頂正要下山,突然看見京城西城門的地方,一隻單花瓣型的紫白色光芒拔地而起。照入夜空!
那是紫琉璃殘瓣的力量?!
怎麼突然增強了那麼多?!
謝東籬眉頭深深蹙起來,他毫不猶豫彈出幾顆石子。往那紫白色光柱照射的夜空方向彈射過去,打亂了光柱的聚點。
就像一隻大手凌空而下,矇住了紫白色光柱的根源。
雲箏猛地驚醒過來,看見車廂裡紫白色的光柱剛剛冉冉散去。
“剛才出了什麼事?”雲箏驚恐地問身邊坐著的夏凡。
夏凡看了看雲箏的面容,又看了看她的手腕,冷靜地道:“剛才,你的手腕發光了,發出紫白色的光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頓了頓,又道:“像一個花瓣的形狀。”
雲箏的臉一下子雪白,她強扯了扯嘴角,乾笑著道:“怎麼可能?夏督主是不是看花眼了?”
夏凡瞥了她一眼,不再說話,閉目沉睡。
雲箏卻再也睡不著了。
她闔上眼,感受著手腕上的紫琉璃殘瓣,發現它的力量確實強大許多,先前她驅使紫琉璃殘瓣求雨驅蝗,用得太過,力量都快枯竭了,幸虧終於得到補充。
雲箏輕撫著手腕,想著睡夢裡那名叫盛思顏的女子在她手腕的紫琉璃殘瓣上輕撫了兩下,那紫琉璃就如同久旱逢甘雨的莊稼一樣,茁壯生長了。
這樣一想,雲箏興奮起來。
她是不是有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紫琉璃源泉了!
“快回去,我明天就求雨!”雲箏馬上對夏凡說道。
“你不累了?”夏凡睜開一隻眼睛,看著突然興奮起來的雲箏問道。
“我已經歇好了。”雲箏對他做了個鬼臉,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