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要跟她分開。
謝東籬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桌上敲了兩下,眸子往謝東義和陸瑞蘭面上掃了一眼,發現他們有些不自在地別過頭,不由眯了眯眼,不動聲色又問道:“還有呢?”
謝東義面露為難之色,看了看陸瑞蘭,訕笑道:“那個……是女人的事,還是你說吧……”
陸瑞蘭看謝東籬的樣子,應該還沒有從盈袖那裡聽見有關北齊禁軍為了凡春運攻打東元國的事,還有王家因王錦奕通敵,全家被處決的事,他應該也不知道。
“是這樣的,在你走後,北齊禁軍首領劉斐,跟王錦奕勾結,尋了一條小路,帶著北齊禁軍直撲咱們的京城。京城被圍,皇太孫和小磊爭軍權,後來,陛下把軍權給了盈袖,封了她做護國公主……”陸瑞蘭慢慢說道,突然想起因為盈袖成了護國公主,謝東籬就“被駙馬”了……
謝東籬也一怔,“護國公主?袖袖成了護國公主,還帶兵打仗?!”他的聲音高昂起來,一聽就知道極是不悅。
“那也是沒法子的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謝東義見狀忙給自己的妻子解圍,著急地道:“當時皇后還跳得緊呢,哪裡敢把軍權交到皇太孫手裡?小磊又太小,所以就盈袖了。而且她也只是坐纛的,真正領兵打仗的。是慕容長青。慕容長青那時候雖然生了病,但還是主動站出來,幫盈袖帶兵……”
陸瑞蘭簡直要撫額。
謝東義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急忙瞪了謝東義一眼,又要去踩他的腳。
謝東義不解,看向陸瑞蘭,“你踩我做什麼?”
謝東籬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冷峻得比屋外的冰天雪地還是寒上幾分。“慕容長青帶兵。不是應該的嗎?怎麼就成了幫袖袖了?還有,東元國這麼多男人都死絕了,讓袖袖一個女子帶兵打仗?!”
謝東義這才明白過來。摸了摸額頭,訕笑道:“五弟你別急,五弟妹對你至死不渝,那慕容長青這兩年對五弟妹那樣好。五弟妹都一點也沒有動心。”
“你還說!”陸瑞蘭急了,“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說著又看向謝東籬,正色道:“五弟,你大哥不會說話,不是你想的這樣。”
“大嫂知道我想的怎樣?”謝東籬抬起眼眸。深邃的眸子黑得深不見底,“我又沒說什麼,你們急什麼?”
“我和你大嫂不是怕你多心嗎?”謝東義忙護著妻子。“你別衝我們發火!要發火,也要衝那些不懷好意的人。”
謝東籬閉了閉眼。“還有呢?”
“還有?”謝東義又望了陸瑞蘭一眼,不敢再開口了。
陸瑞蘭想了想,道:“後來,那凡春運在城樓上自傷面容,逼劉斐退兵。劉斐要求把凡春運給他帶走就退兵,陛下就允了,讓劉斐將凡春運帶走。”
“就這樣帶走了?我們死了那麼多人,就被那賤人自己在臉上劃一下,就一筆勾銷了?”謝東籬簡直怒了,他的聲音格外森然陰冷,一字一句道:“我東元國將士和臣民的命,什麼時候這樣低賤?什麼時候需要北齊賤人來挽救?!”
“五弟!話不能這麼說!當時你不在,那劉斐有恃無恐啊!長興侯和萬寧侯又被北齊和南鄭分別拖在興州和金陵城,脫不開身進京勤王,我們也是沒辦法。那劉斐的身手實在太厲害了,只在你和那北齊錦衣衛督主之下!”謝東義是親眼見過劉斐的身手,還跟他交過手,差一點被打成重傷。
謝東籬深吸一口氣,平息自己惱火的心情,又道:“然後呢?就這樣把這個罪魁禍首帶走了?”
“……當時大家都不想打仗了。而且劉斐威脅,如果膽敢傷凡春運一根頭髮,他就屠城……”謝東義想起當日的情形,依然覺得驚心動魄。
“他敢!”謝東籬一拍桌子,“當時就應該在城樓上活剮了凡春運!讓他看看,什麼叫威脅!你看他敢不敢屠城!——他敢放話,不過是嚇唬你們!他要真敢屠城,當我謝東籬是死人嗎?!”
謝東義一怔,又看了陸瑞蘭一眼,恍然道:“是哦!當時還不知道你不會回來了……”
“誰說我不會回來的?!”謝東籬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但還是忍著沒有發作。
“是……是盛公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陸瑞蘭喃喃說道,“兩年前,遇樂嫁給南鄭國太子的時候,盛公子跟著來到東元國,親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