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的狼皮褥子,“放心,東元國自然有人知道。”
“誰?”
“就是你剛才說的皇太孫殿下啊。”凡春運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就算他敢裝不知道,我也會讓他知道。”
皇太孫元應佳最近的日子不太好過,而且他深居簡出,一副不理世事的樣子,想抓他的把柄好像也抓不到。
“那就太好了!”雲箏欣喜說道,殷勤地給凡春運端了血燕雪蛤羹過來,服侍她吃,一邊道:“您怎麼想著讓奴婢去做這件事呢?其實女飛賊而已,用不著奴婢出面吧?”
凡春運斜眼瞅著她,笑道:“要聽真話?”
“姑娘就算騙奴婢,奴婢也當真話聽。”雲箏的馬屁拍得恰到好處。
凡春運十分受用,再加上這件事如果成了,她就可以讓盈袖生不如死,所以心情極好,將自己的心思略微透露了一些,“說實話吧,當初我第一次見到你的長相,就在盤算這件事了。後來知道你身懷絕技,是錦衣衛中人,早就打算讓你去做女飛賊。”好栽贓嫁禍。
甚至連“金燕子”這個名字,都極合她的心意,就像是她自己想出來的一樣。
那一次從夏凡那裡聽到女飛賊金燕子的事,凡春運幾乎失聲叫了起來,好在夏凡沒有想到別處,而且那件事她不過是想想而已,並沒有任何動手的跡象。所以夏凡也沒有想到別處。
“……姑娘,雖然奴婢跟那護國公主生得像,但我們並不是一個人,姑娘不要因為討厭護國公主,就跟奴婢生分了……”雲箏忙將自己和盈袖區別開來。
畢竟頂著一張跟盈袖有些相像的臉成天在凡春運面前晃,捫心自問,如果自己是凡春運。也是受不了的。
不過凡春運倒是似笑非笑掃了她一眼。道:“其實,你跟我姐姐生得不是很像,只是乍一看輪廓差不多。細看差別還是很大的。”
“啊?”雲箏有些不服氣,“奴婢就是沒有護國公主的華冠貴婦,當然不像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是,你啊。生得沒有我姐姐好看。”凡春運笑嘻嘻說道,眼看雲箏臉上的笑容繃不住了。凡春運才欠身拉起雲箏的手,“雲箏姐姐,你讓我說實話的,不會連這點實話都聽不進去吧?”
“當然不是。”雲箏強扯了扯嘴角。
一個女子被人說不如另一個跟她生得相像的女子好看。這是什麼心情?
雲箏只想撕裂凡春運的嘴,但是她暫時不能這麼做,只好垂下眼眸。又道:“您都說我們不像了,那我去江南搞風搞雨。別人會信是護國公主嗎?再說,如果正主兒跑出來怎麼辦?”
“這你別管,先在江南做幾票大的。這又不是什麼好事,誰會爭著說自己是女飛賊?說不定正主兒感謝你給她轉移視線呢……”凡春運拍了拍她的手,“雲箏姐姐,你有你的端莊大氣,跟我姐姐那樣動不動就恬不知恥勾引男人的樣子是不一樣的。她那樣兒,正經人都看不上的。”
雲箏只能在心底暗暗啐了一口,又道:“然後呢?等金燕子的惡行傳開了,您要怎麼做?”
凡春運拿帕子擦了擦嘴,道:“我不吃了,你吃吧。”一邊看著雲箏吃,一邊輕哼一聲,道:“當然不能只在江南做手腳。畢竟我姐姐人在京城,如果在江南鬧大了,反而給她洗脫嫌疑。所以你在江南要速戰速決,然後來京城周邊的小城裡做幾票極慘的案子。”
雲箏此時已經對凡春運的計劃心知肚明瞭,自己想了想,也覺得這盆髒水潑得妙,要的就是盈袖百口莫辯的樣子。
不過,想到謝東籬已經回來了,以他的精明,恐怕不容易騙過他,又擔心地道:“可是謝副相已經回來了,如果他出面查案怎麼辦?”
凡春運閒閒地彈了彈手指甲,“這個容易,我姐夫雖然回來了,但畢竟兩年多不在東元國,這兩年裡發生了什麼事,他怎麼可能全都知曉?而金燕子的事,是兩年多前就出現了的,所以他就算要查,也會疑心我姐姐。到時候聯絡皇太孫殿下,給我姐夫找些事做,等他反應過來,木已成舟,他再想怎樣,都晚了。”說到這裡,她臉上露出興奮激動的樣子,似乎只要想一想盈袖將會遇到的噩運,都讓她心跳加速,難以自持。
雲箏琢磨了半天,已經暗暗將自己的後路也想好了,如果此事敗露,她是不會跟著凡春運一起去死的,不過凡春運這樣執著地要置盈袖於死地,雲箏還是很好奇她的想法。
雖然她知道凡春運是為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