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蒿的話語焉不詳,盈袖越聽越心驚,追著他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說他要不說實話,她就要找到藥王谷,親自去看一看。
盛青蒿被逼得沒有辦法了,最後說了一半的實話:“……謝副相其實已經不在藥王谷了。”
盈袖的心一沉,“他去哪裡了?為什麼要離開藥王谷?他的病呢?”
“他去了哪裡,我們也不知道,只曉得他這一去,如果兩年內不能回來,他……這輩子就不會回來了。”盛青蒿收起藥箱,對盈袖交了底。
盈袖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再也撐不下去,就在盛青蒿面前暈倒了。
她不想醒來,只願長睡不醒,然後等她醒來的時候,謝東籬就站在她面前了。
暈迷中,她又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夢境。
她發現自己又站在那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地方,身邊雲霧繚繞,到底都是霧濛濛的。
輕袍緩帶的謝東籬就站在她對面,跟一個背對著她的人在說話。
兩人開始的時候說話的聲音很是含糊,盈袖聽不清楚。
後來兩人好像發生了爭執,說話的聲音大了一些,盈袖這一次聽清楚了。
她聽見背對著她的人在說:“……你說你去那裡,是要找個人,現在找到了,怎麼還不回來?”
謝東籬的聲音還是那樣沉靜悅耳:“沒有找到,所以還要繼續尋找。”
“不是吧?沒有找到的話,這接引器會給我們發來訊號?——你是不是瞞著我們什麼事?”
“沒有。接引器也不一定是準的,再說,接引器也不止一個,你們不是還有後手嗎?”謝東籬的聲音帶著些微的諷刺。
背對著盈袖的那人似乎嚥了口氣,手一揮,他和謝東籬中間就出現了一副畫,那畫上是個女子,“這個人,不就是你要找的人嗎?你還要瞞著我們到什麼時候?<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盈袖睜大眼睛,看著那幅美人圖,發現那人長得有些像自己的模樣,但是她知道那人並不是她,就是有些像而已,而且,盈袖眯了雙眸,緊緊盯著那幅畫,越看越覺得那幅畫其實是一個她認識的人,就是凡春運的丫鬟雲箏!
盈袖為什麼這麼肯定?因為她看得清清楚楚,那畫像上的女子的耳垂上有一個殷紅的血點,那血點是凸起來的,也像個紅色的小肉丘。
而云箏的耳垂上,就有這樣一個一模一樣的紅色小肉丘!
盈袖的心不可遏制地猛烈跳動起來。
“不是,她不是我要找的人。”謝東籬一字一句說道,“你們弄錯了。”
“接引器會弄錯嗎?”那人反問,手一揮,那畫像就消失了。
“當然會。”謝東籬默了默,又道:“當初,紫琉璃就是第一次弄錯了,才導致墮民曾經滅絕過一次。難道你忘了嗎?”
那人似乎被噎了一下,用手撓了撓後腦勺,深思道:“你說得也有道理。——難道真的弄錯了?”
“你信我,還是信你的接引器?”謝東籬聲音平平地問道,但是語氣中的霸氣之意卻不容置疑。
那人想了半天,道:“既然他們都信你,我也信你一次。”說完又道:“你可要快一點。這個地方快要支撐不住了……”
謝東籬似乎是笑了一下,道:“當初我們都錯了。我們的祖先千方百計要逃離的地方,怎麼會是什麼洞天福地?”
盈袖皺起眉頭,完全不懂這兩人在說什麼。
就在這時,那背對著盈袖的人好像聽見身後傳來什麼響動,猛地半轉了身子問道:“誰?誰在那裡窺視?!”
謝東籬微微一怔,眯起雙眸,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無盡的濃霧,穿透了時空,看進了盈袖的杏眸深處。
盈袖嚇得一哆嗦,下意識覺得她不能被那背對著她的人看見,開始慌亂起來,她四處打量,慌不擇路,不知道該往那邊跑。
就在這時,她看見那背對著她的人並沒有完全回過頭,就彎下了腰,從地上捧起一隻灰黑色巴掌大的小刺蝟,笑道:“阿財,原來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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