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的事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因此盛青蒿完全放心,不過還是擔心盈袖那邊,但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是勸盛家老祖的時候,只好暫時把這件事放在心裡,等有機會再出谷去給盈袖報信。
再說,萬一謝東籬又回來了呢?
那他貿貿然跑出去跟盈袖說你男人已經走了,不會再回來了,豈不是害了她?——讓人家留點兒念想總是好的。
而且萬一謝東籬回來了,發現因為自己胡說八道,讓他的親親老婆改嫁了,還不知道要怎樣遷怒他們盛家呢……
先前在那接引室裡,他就看出來了,謝東籬要捏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盛青蒿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打算以靜制動,先觀望一陣子再說。
當然,更主要的是,他總是不信謝東籬這一去,就不會回來了。
他覺得謝東籬不是這種人。
在東元國他親眼看見謝東籬對他妻子的那份情意是做不了假的。
語言可以騙人,行動可以騙人,但是眼底深處的神情卻是騙不了人的,因為那是自己根本無法掌控的一種情緒流露。
在不確定的時候,如果你仔細看一個人的眼睛,就能讀懂他的真實心意。
如果那人不敢看你的眼睛,那就是有貓膩了。
但是盛家老祖言之鑿鑿,說謝東籬一定不會再回來了。盛青蒿也不想跟他爭論。
因為回不回來,他們說了不算,謝東籬說了才算。
……
夏凡從自己的密室醒來,發現自己不知在冰冷的石地上躺了多久了。
他撐著身子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頭一件事就是去檢視那桌子上的鐵匣子。
讓他失望的是,先前那些能夠惑人心智的紅光不見了,那匣子死氣沉沉。一看就跟他暈過去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他有種感覺。他暈過去之前,這匣子就跟有生命一樣,是個活物。
可是現在。它已經是個死物了,就是一坨廢鐵。
夏凡伸出手,握住那鐵匣子在手中緊了緊,觸手冰冷硬朗。像塊石頭。
那時不時能讓他心有所感,跟他的心意能夠相同的那種奇妙聯絡也消失不見了。
夏凡很是煩躁。
這東西是他爹傳下來的。說是跟“那些人”有關,到了時候,就會有人來接他去往不可知之地。
在他爹的描述中,不可知之地簡直跟他能想到的天堂一樣美妙。
當然更重要的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那裡能夠極大的提高他的本事,讓他天下無敵!
他如果有了天下無敵的能力,這中州大陸。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就能重振大夏雄風!
雖然這個目的。就連他爹都已經放棄了,但是夏凡從來沒有放棄過。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樣執著,但就是一心想一統中州大陸,讓當年鼎盛的大夏重現在世人面前。
可惜了,這鐵匣子就這樣報廢了,他該如何是好?
夏凡將這小小的鐵匣子收到隨身的袋子裡,從密室走了出去。
“督主,皇后娘娘來了,要見您一面。”他的屬下悄悄迎了上來,在他面前低聲稟報。
“已經到了?進了宮沒有?”夏凡一拂袍袖坐了下來,伸手取了茶盞喝茶。
“還沒有。皇后娘娘……表示一定要先見您一面,才肯進宮。宮裡這會子還不知道皇后娘娘已經到了……”那屬下低聲在夏凡面前說道。
夏凡閉了閉眼,他剛剛從暈迷中醒過來,意識還有些恍惚,感覺比平時遲鈍了不少。
似乎那鐵匣子報廢了,他的敏銳也跟著去了……
屬下的聲音他聽到耳朵裡,但是要過了一會兒,才到他心裡。
他喝了杯熱茶,定了定神,才問道:“要見我做什麼?不是都給她安排好了嗎?聖上看我不順眼,讓她警醒點兒,別讓人發現了跟我們這邊的關聯。”
那屬下其實是夏凡的家臣,在錦衣衛混個名額佔個位置而言。
因此夏凡的事,都不瞞他。
夏家的家臣都是對他效忠的,沒人把北齊皇帝放在眼裡。
當然,這些都是別人不知道。
在外人眼裡,夏凡對錦衣衛的掌控就是鐵板一塊,針插不進,水潑不進。
因此沒人敢提議換掉錦衣衛的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