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該怎麼辦?
夏凡的病情越發沉重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宮裡的齊孝帝在重病之中,也知道了皇后齊雪筠的訊息。
他倒是對盛郎中是假的盛家傳人這個訊息不太感興趣,他只想知道,齊雪筠在東元國到底得了什麼病?遭了什麼罪?!
要知道齊雪筠自從入宮之後,就跟當時還是太子的齊孝帝聯絡緊密,雖然是義妹,但是兩人的感情真的比親兄妹還要好……
“來人,召八皇子進宮,朕要他派使節發函去東元國,問清事實真相。”齊孝帝在龍床上撐起身子,一邊咳嗽,一邊吩咐道。
“遵旨。”
八皇子齊言材年紀不大,才十四歲,他能監國,當然也是因為他年紀小。
經歷了大皇子和四皇子的事,齊孝帝對自己成年的皇子懷著深深的警惕,不可能對他們委以重任。
“父皇,您有何吩咐?”八皇子齊言材被人從被窩裡叫醒,氣喘吁吁地跑到齊孝帝的寢宮。
半夜時分,齊孝帝的寢宮裡只亮著一盞紅木轉籠美人宮燈,發出慘白的光,光芒照不到的地方越發顯得黑暗。
寢宮裡的傢俱都是紫檀木,黑沉沉的,泛著油光。
齊孝帝的手直哆嗦,他指著床對面一張長案,道:“擬旨。發函去東元國,問……問清你姑姑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八皇子齊言材忙點頭,命太監去研墨,自己提筆擬旨。
他的字寫得很好,平時乖巧溫順,很得齊孝帝歡心。
寫完之後。齊孝帝看了一遍。用了璽,已經用盡全身的力氣,再多說一句話的精力都沒有了。
八皇子齊言材探頭看了看。見父皇已經昏睡過去了。
後面的事要怎麼做?
派誰去東元國做使臣?如何給姑姑撐腰?
這些具體的事,齊孝帝都來不及吩咐,只能靠八皇子齊言材一個人斟酌了。
夏凡養病的時候,劉斐來看他。幾次欲言又止,見了他的樣子。本來想說的話說不出口,但是又不甘心就這樣白白離去。
終於,他鼓足勇氣問道:“督主,縣主的事。您到底想怎麼樣?”
夏凡看了他一眼,沙啞著嗓子道:“本來如果有東元國皇后在,她也許還能無事。但是現在連東元國皇后都出了岔子,我還真不知道會怎樣。”
“啊?!”這不是劉斐想聽的答案。但是夏凡病得這樣沉重,整個人瘦得脫了形,臉上異樣的潮紅更是讓人擔心得很,“可是暗香……從小就嬌生慣養,是督主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她怎麼受得了那些磋磨?!”劉斐眼圈都紅了。
夏凡長嘆一聲,閉上眼睛,在心裡想,他本來是真的打算要讓夏暗香活得像個公主,但是她就沒這命……如果這一趟她能死裡逃生,以後還是跟她娘一樣吧,可能活著的機會還要大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不要管了。”過了半晌,夏凡將枕頭放平,躺了下去,蓋上被子,咳嗽幾聲,“八皇子監國,他平日裡不是最信任你嗎?你要好好輔助八皇子。”
劉斐是禁軍首領,二品武將,手握五萬禁軍,因是劉家人,特別得齊孝帝重視。
劉斐聽了夏凡的話,心急如焚,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夏暗香在東元國的遭遇,他本來還覺得應該有轉圜之處,畢竟夏暗香是北齊縣主,但是今天有個人突然登門造訪,跟他說了東元國白塔大獄的事後,他的心就亂了。
可是無論他怎麼勸,夏凡就是不鬆口再去求一求齊孝帝。
過了一會兒,劉斐不再勸了,他默不作聲地行禮退下。
夏凡看了看劉斐的背影,總覺得要出事。
果然,他的預感不是白來的。
第二天深夜,夏凡臥房的大門被人砰砰敲響。
夏凡從夢中驚醒,惱怒地將床邊的茶盞扔到地上,砸了個粉碎,他厲聲道:“敲什麼王八羔子!給你娘嚎喪呢!”
“督主!督主!大事不好了!”門外傳來他忠心屬下誠惶誠恐的聲音。
“出了什麼事?”夏凡止住怒氣,掀開被子,隨便披了件猞猁毛的大氅,拄著柺杖從臥房走了出來。
屬下哭喪著臉道:“是劉……劉將軍……”
“劉斐?他怎麼了?”夏凡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