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才醒悟過來,暗道不好,忙上前一步道:“皇祖父,這件事太過蹊蹺,也不能聽信謝夫人一面之詞,就說皇祖母是假的。”
盈袖挑了挑眉,目光似箭,盯著元應佳道:“皇太孫殿下,難道我們都是瞎子?這人跟皇后娘娘生得一點都不像……不僅不像,她的長相,完全不是人的長相好不好?!哪有人的鼻子突然一夜之間變得跟豬鼻子一樣?哪有人的下巴一夜之間變成了鍋鏟?這不是妖孽是什麼?!”
皇太孫元應佳心裡有氣,暗道如果皇祖母是妖孽,那自己是什麼?這謝夫人心思忒也惡毒!
他雙眉倒豎,俯下身將暈迷的皇后齊雪筠扶了起來,道:“皇祖母的臉說不定是生病了,怎麼會是妖孽?”
“生病?我從來沒有見過生病會把鼻子和下巴的形狀都變樣的。”盈袖攤了攤手,問在場的別的人,“你們見過這種疑難雜症沒有?”
大家紛紛搖頭。
謝東籬在旁邊道:“盛家後人就在這裡,不如請他來看一看,就知道是生病,還是……別的原因了。”
他說得很含蓄,但是他的意思大家都聽明白了。
畢竟像這樣的例子,大家誰都沒有見過,誰都不敢擔保這真的不是“妖孽”。
皇太孫元應佳其實心裡也不確定,只是到這個節骨眼上。他不能退縮,一退他的皇太孫位置可能就真的沒了!
眼眸一轉,他就看到滿臉惶恐往後躲的太孫妃唐海嘉。
剛才正是這唐海嘉毛毛躁躁,一把抓掉了皇后齊雪筠的面紗,才引出這滔天大禍的。
皇太孫元應佳面色一沉,對唐海嘉喚道:“你還不過來扶著皇祖母?”
唐海嘉哭喪著臉,搖了搖頭。哆哆嗦嗦地指著皇后齊雪筠的臉。道:“殿下快過來吧,小心被那妖孽傷了……”
“胡說八道!”皇太孫元應佳的眼角跳了跳,“快過來!”
唐海嘉慢慢挪了過去。剛到皇太孫元應佳身邊,就聽啪地一聲響,皇太孫元應佳一巴掌抽在她臉上,咬牙切齒地道:“賤人!還不扶皇祖母回宮!”
唐海嘉捂臉大哭。完全無法直視皇后齊雪筠扭曲恐怖的面容,轉身就跑。躲到宮女身後瑟瑟發抖。
皇太孫元應佳氣得額頭的青筋都冒出來了,他轉頭對元宏帝道:“皇祖父,皇祖母這個樣子,還望皇祖父體恤。請盛家後人來給皇祖母看一看吧!”
元宏帝的目光在皇后齊雪筠臉上停留了一瞬,然後移到一臉焦急的皇太孫元應佳面上,再慢慢從在場眾人面上移過。最後落在謝東籬面上,道:“謝愛卿。那盛公子,可在此間居住?”
謝東籬點了點頭,“請陛下進去吧。臣去請盛公子給……這位瞧一瞧。”
元宏帝點了點頭,帶著眾人進到親王府裡面。
後面跟著來弔唁的更是不肯走了,紛紛湧了進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親王府大門都差一點被擠塌了。
外面圍觀的普通民眾進不去親王府,就只有繼續在外圍觀。
但是剛才皇后齊雪筠那幅醜到驚悚的尊容,卻是立刻傳遍了東元國京城上下。
關於這人到底是真皇后,還是假皇后的猜測也不脛而走。
到下午時分,東元國賭場已經齊開盤口,下注“真假皇后”。
這邊元宏帝帶著眾人進了親王府,先去元健仁的靈前坐了一會兒。
別人當然是上香的上香,磕頭的磕頭,就算心裡不以為然,面子情還是要顧的。
謝東籬沒有去元健仁的靈堂,而是去客院找盛青蒿。
他剛給盛郎中吃了藥,打算要帶他回藥王谷,給他的腦子做一下手術,切除他腦袋裡面的一部分額葉,這樣能徹底清除他所學的盛家醫術。
自從上一次出了那個棄徒的事,盛家再驅逐徒弟,就都動手術切除腦袋中的額葉,而不是再斷手了。
謝東籬敲了敲門,問道:“盛公子,能打攪一下嗎?”
盛青蒿將藥箱收了起來,回頭道:“進來吧。——有什麼事嗎?”
謝東籬就將剛才外面的情形說了一遍。
盛青蒿哈哈大笑,道:“這麼好看的情形,我居然沒有親眼目睹,真是太可惜了!”
他早就知道皇后齊雪筠的那張假面支撐不了多少日子了。
謝東籬跟著笑了笑,又道:“我們不懂這些,只是看那張臉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