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六爺傳話,就說是我說的,這陸乘元觸犯律法,按律當罷黜一切軍職。”
陸乘元這兩年在北面興州從軍,憋著一口氣,也從最底層的小卒爬到現在校官的位置。
雖然比一般普通軍士升官快了一些,但也是自己辛辛苦苦流血流汗換來的,卻被謝東籬一句話就廢掉了,心裡非常不服氣,大叫道:“你憑什麼插手管軍職?你不過是副相<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謝東籬轉眸看他,冷冷地道:“一,這是律法所定,你若不服,上書改律法。二,軍職比文職需要更清醒的頭腦,更強大的服從。這兩樣你都不具備,讓你這種人待在軍中,只會給軍中拖後腿,還是早些將你清出去,給別的更合適的人騰位置的好。”
謝東籬副相的位置,主掌刑律和兵部,因此軍中人員的罷免,副將以下的位置,謝東籬都是可以說了算的。
更何況陸乘元剛才犯的錯罪證確鑿,誰也沒法為他說話。
很快,大理寺的衙差搬了長凳過來,將陸乘元綁在長凳上,褪去他的外衫,只穿中衣,舉起棍子狠打起來。
頭幾下陸乘元還能忍住,十下之後。他覺得屁股上就像刀割一樣,痛徹心肺。
“陸四公子,你這是何苦呢……”夏暗香膝行到陸乘元附近,哭得哽咽難言,很快,她又膝行到盈袖面前,對她磕頭道:“姐姐。姐姐。都是我的錯,你放了陸四公子吧!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一時心急!”
盈袖問她:“那你是認罪了?”
“認罪?”夏暗香抬起頭。疑惑地道,“什麼罪?”
“我爹是你殺的。當然是殺人罪。”
“不是不是!我不是說那件事!”夏暗香的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陸四公子這件事是我的錯,但是爹真的不是我殺的!我是被人陷害的!”
“還說?”盈袖不理她了。轉頭看向大理寺卿,“大人。您該怎麼審案,就怎麼審案吧。”
……
皇|宮裡面,皇后齊雪筠剛剛起身,就聽說盛郎中求見。
盛郎中的名聲早就傳開了。元宏帝和皇后齊雪筠也是見過他的,宮裡的人更是不敢阻撓,馬上就去皇后齊雪筠那裡傳話。
“宣他進來吧。”皇后齊雪筠對著鏡子照著自己日漸衰老的容顏。很是不甘心地搖了搖頭。
如果這盛郎中,能跟他師父一樣厲害就好了……
盛郎中走到皇后齊雪筠住的寢宮偏殿裡。對她拱了拱手,道:“皇后娘娘,在下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啊?沒想到盛家傳人也有求人的時候。”皇后齊雪筠意味深長地道。
她臉上抹著厚厚的粉,但是依然掩蓋不了那些被風吹日曬引發的斑點和皺紋。
當然,她的年紀也到了,不是以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盛郎中笑了笑,道:“誰沒有求人的時候?盛家人也是人。”說著,他面色一凝,道:“皇后娘娘,此事緊急,還望皇后娘娘幫我一次,將北齊縣主夏暗香從大理寺救出來,讓我帶她回北齊!盛某定有重謝!”
“夏暗香啊?”皇后齊雪筠心裡一喜,臉上露出笑意,“這件事太大了,本宮怎麼幫啊?她殺元親王的時候,本宮也在元親王府,聽說很多人親眼目睹她刺死了元健仁,你說,這要本宮如何幫?元健仁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別說夏暗香只是一個御封的縣主,就算她是北齊公主,犯了這件事,也不是容易脫身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盛郎中深吸一口氣,似笑非笑地看著皇后齊雪筠上下打量一番,道:“如果是容易的事,我也不來求皇后娘娘了。如今那謝東籬咄咄逼人,東元國的皇帝恐怕也不肯放走夏暗香。沒法子,我只好向東元國最有權勢的皇后娘娘求救了。您要出手,救夏暗香一命不是輕而易舉?”
這種奉承皇后齊雪筠是愛聽的。
但是這件事,實在是太難了。
她雖然在東元國也有自己的勢力,但是這件事,對於元宏帝來說,就像是他的逆鱗。
當年他為了保留這個孩子,做出了多少努力?甚至將自己都瞞了十幾年……
皇后齊雪筠想起當年的事,有一瞬間的出神。
再說了,夏暗香是張蘭鶯那個賤人的女兒,她對張蘭鶯恨之入骨,又怎麼會去救她的女兒?
想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