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嫁到南鄭國,讓遇樂幫著看著就行了。”
沈遇樂如今是南鄭國的皇后,而且深得南鄭國皇帝鄭昊的寵愛,在南鄭國也是隻手遮天的人物。
她要看著一個人,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嗯,如果五弟妹能有身孕當然最好,我們就不用做這個惡人了。但是如果兩年之內她都不能懷孕的話,我們真的得開始物色人選了。”寧舒眉正色說道,“這種人也不好找的,要身家清白,身體康健,容貌美麗,聰明伶俐,還要能藏得住話,不尖嘴尖舌,拿得起,放得下,這樣的人,哪裡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你說得也有道理。”陸瑞蘭這下也覺得棘手,要求這麼多,確實不太容易想找就能找到,“那就著手找吧。反正也是做備用,以防萬一而已。”
“是啊。我是聽家裡人說,得了失魂症的女子,身體會受到很大損傷,子嗣會比較艱難,就算有孕,因為母體太過虛弱,說不出健康的孩子。五弟妹的樣子您今天也看見了,真是元氣大傷。雖然說可以養回來。但是誰知道要多久?五弟的年歲可是不小了,到現在也沒有個孩子……”寧舒眉說起來就有些怨念。
謝東籬是她和陸瑞蘭一手帶大的,雖然是嫂子,其實跟母親差不多,對盈袖也有些“婆母”的心態。
兩人商定之後,就開始在東元國慢慢物色人選,當然。是打著找丫鬟的招牌。在身家清白的平民百姓中挑選。
盈袖對此一無所知,她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和陸瑞蘭、寧舒眉兩人關心的事情一樣,她特別關注的。也是子嗣一事。
她甚至比陸瑞蘭和寧舒眉兩個人更加迫切,因為她才“生”了一個孩子不久,她想那個孩子都快想瘋了。
因此馬上命人將盛青黛給她的方子拿去藥房配藥,自己親自煎藥。完全不假他人之手。
那藥比黃連還苦,但是盈袖甘之如飴。每喝一口,就覺得離自己的孩子更近一些。
但是這些藥讓她也沒什麼胃口,雖然身體虛弱,吃飯卻吃得不多。
她知道應該先停藥。把身子養好再說,但就是剋制不住自己,想再要一個孩子的念頭簡直讓她瘋魔了。
謝東籬這些天都在丞相閣裡忙著處理自己積壓如山的公事。
他走了半年多。沒有委託別人代行他的副相之權,因此這些事情都要自己做。
在丞相閣裡廢寢忘食待了幾天。才將堆積如山的公務處理完畢。
深夜回家,盈袖還沒有睡,一個人坐在床上看書,等著他回來。
“怎麼不早些睡?”謝東籬坐到床邊,將書從盈袖手裡拿開,看了看她的臉色,“最近沒有睡好嗎?怎麼又瘦了?”
盈袖搖了搖頭,“沒有,我睡得很好,大概是晚上沒有吃好。”
“嗯,我有些餓了,你要不要吃宵夜?”謝東籬其實一點都不餓,但是看盈袖的樣子,覺得她應該晚上再補一頓宵夜。
盈袖見謝東籬要吃宵夜,當然馬上點頭,揚聲吩咐道:“採芸,給我和五爺煮兩位餛飩過來做宵夜!”
採芸在外面應了,忙去小廚房吩咐。
小廚房常年吊著清雞湯,餛飩皮和餡兒都是現成的。
盈袖喜歡吃三鮮的餛飩,廚娘琢磨著主子的心思,用了雞蛋鮮肉和蝦皮餡兒,沒有用韭菜,因為是宵夜,吃了韭菜一股味兒,晚上不舒服。
很快兩碗熱乎乎的餛飩做好了,放到食盒裡讓採芸拎了進來。
謝東籬在床上放了一個小案几,盈袖就不用下床,可以在床上吃宵夜了。
兩碗餛飩擺了上來,清雞湯的湯底鮮的不得了。
盈袖一看胃口大開,幾口就將七八個小餛飩吃盡了,吃完還看著謝東籬碗裡的眼饞。
謝東籬抿唇笑了笑,拿起調羹,一個個舀了餵給盈袖吃。
盈袖有些不好意思,道:“白天怎麼都沒有胃口,不知道為何,一看見你,我就有胃口了。”
“那我以後都回來陪你吃飯。”謝東籬微笑著將自己碗裡的餛飩都餵給盈袖吃了,才起身道:“我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
盈袖點了點頭,“我等你回來。”一邊說,一邊起身去浴房再次洗漱。
謝東籬拎著食盒出去,叫了採芸一起去小廚房,問她道:“夫人這幾天吃的怎麼樣?”
採芸苦著臉道:“五爺,您不在家,夫人幾乎不怎麼吃飯,只吃藥,吃得臉都發黃了。像今天這樣吃得高興,真是回來之後的第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