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後來,她說你發燒的時候叫她盈袖……我才確定她是個騙子。“
謝東籬從來都是叫她“袖袖”,而不是盈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知道一些我們之間的事情,但又知道的不完整。還有,她的女兒阿顏,我總覺得,我女兒阿顏長大了,就是這個樣子。”盈袖很是納悶。
謝東籬長吁一口氣,伸長了腿,在太師椅上窩著,凝神道:“首先,我可以告訴你,她跟我一丁點關係都沒有。她說得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
盈袖凝眸注視著他。
“還有,那個孩子,有些蹊蹺,我不能說她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謝東籬說著,還看了看盈袖,“也不能說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啊?!”盈袖倏地抬起頭,“難道說,她真的是……我們的女兒阿顏?!她怎麼被人弄到這裡來了?!她怎麼才兩歲?!這不應該啊!”
“你別急。”謝東籬輕撫她的手背,安撫她激動的情緒,“我說她跟我們有關係,並沒有說她就是我們的女兒。”
盈袖:“……”
“不明白?就先不要想這件事。我可以肯定這件事,又是祖神下的套。”謝東籬的目光變得陰沉,一雙眸子黑得深不見底。晦澀難明。
“你確定?”盈袖打量謝東籬,“可別事事都把祖神拉出來做擋箭牌。”
謝東籬看著盈袖這幅嬌俏樣兒,心裡一熱,將她抱到自己膝蓋上坐著,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從她的衣襟下方探進去揉搓,低聲道:“肯定是它。不然怎麼能把時間地點掐的那麼準?我告訴過你。我從祖地返回。沒有回到盛家的接引室,而是落到墮民聖地的大山裡面。但是我並沒有暈倒,沒有生病。也沒有遇到任何人。我在墮民聖地的大山裡走了三天三夜,才走出去。”
那個地方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算是個禁地,不能和在別處一樣想走多快就走多快。
盈袖聽了,不由毛骨悚然。顧不得自己的柔軟棲息在他的掌心,反而越發往他胸口貼近。哆哆嗦嗦地道:“那……那……這盛琉璃,又是什麼東西?”
“說對了。”謝東籬的眼底也閃過一絲精光,“她確實就是個東西……”
“那阿顏呢?”
“阿顏,還要再觀察觀察。”
謝東籬對阿顏的感覺也很奇怪。和盈袖一樣,他一見那小女孩,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明知道她不是自己和盈袖的女兒,但還是忍不住想親近她。
“唉。祖神也真夠厲害的。僅僅是一段殘餘的力量在這裡,就能掀起這麼多風浪。”盈袖感嘆,“我們幾乎是應接不暇了。”
謝東籬戀戀不捨地把手從她懷裡拿出來,指尖似乎還有她溫熱軟膩的觸感,低頭在她面頰親了親,“你別怕,它越是動彈,越說明它快不行了,所以要垂死掙扎。”
“真的?”盈袖惴惴不安地摸著自己的肚子,“我們的孩子還沒有出世呢。”
“它應該很忌憚我們的孩子。”謝東籬低下頭,又隔著衣裳親了親盈袖的肚子,“你沒發現,祖神最近出的招兒,都是繞著孩子來的嗎?我們的孩子福大命大,應該會幫我們的。”
“可是我不想。”盈袖認真地道,“我已經有一個女兒幫了墮民,我這個兒子,我就想他平平安安長大,做個普通平常人。”
謝東籬微笑,沒有跟盈袖爭辯,只是道:“好了,等他出生以後再說吧。你想如何安置這兩人?”
盈袖蹙眉想了想,“我想把阿顏留下來,你說呢?”
謝東籬沉吟片刻,“行,這樣可以將阿顏和盛琉璃分開。”
當然最重要的是,謝東籬不放心將盛琉璃放在這個家裡,誰知道那東西會做些什麼事?
“那大表嫂肯定就要收留盛琉璃,我們的名聲大概就更不好聽了。”盈袖從謝東籬腿上站了起來,“你不介意吧,大丞相?”
謝東籬微笑,“你以為我會讓大表嫂繼續插手嗎?”
“你最好能收拾收拾她,我實在受不了她了。”盈袖偏著頭,一臉氣呼呼的樣子,“我怕忍不住,等下就跟她大吵一場。”
謝東籬慢悠悠地道:“忍不住就不要忍。記住了,你是孕婦,為什麼要忍?忍多了對咱孩子不好。”
謝東籬主動要求盈袖發火,盈袖又不好意思了,低下頭道:“……我就是這麼一說,沒有一定要跟她大鬧一場。”
謝東籬握住她的手,一起往內院行去,一邊道:“……大表嫂那邊你如果覺得不自在,可以不用管。我去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