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新鮮的,差一點都不能給貴人們吃。”
另一個太監上前道:“將作司搭喜棚的人來了,胡公公要不要去看看?”
胡太監忙站了起來,“正要去看看。”說著,他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來到二門上。
“胡公公!”那將作司的頭兒一見胡太監,眼前一亮,撲上來躬身行禮,“我們的人都在這兒了,喜棚搭在哪裡?您儘管說話!”
一邊說,一邊給胡太監使眼色。
胡太監心頭大暢,知道他們的佈置全都齊備了。
從吃食到喜棚,從用具到人手,上上下下、方方面面都將辰親王府滲透得跟篩子一樣。
“殿下這幾天都在做什麼?”一切人手都安排好之後。胡太監又問起了小磊的行蹤。
這是他唯一拿不準的地方。
本來以為他都摸到小磊身邊了,隨時可以出手結果這個皇太孫殿下。
可是他就是連他的邊兒都摸不著。
雖然在一個府裡,但是小磊根本就不單獨見他們這些太監和宮女。
“殿下這幾天都在外面晃悠呢,不知道在做什麼。”
“嗯,盯著些兒,殿下金尊玉貴,小心走了大褶兒。”
小磊根本就不想回自己的府裡。
那裡的喜氣洋洋總讓他覺得格格不入。絲毫不覺得是自己的喜事。就像在看一場戲,恨不得馬上曲終人散,好各回各家。
“姐姐。我能不能這幾天住在你這裡?”
這一天,小磊乾脆沒有回自己的府邸,只在謝家賴著不走。
盈袖抱著青色的酸梅子吃得津津有味,見小磊一臉鬱郁。伸手給他一粒青梅子,“喏。你姐夫專門給我從南面弄來的。臘月的青梅子啊,好吃得不得了。”
小磊隨手接過,閉著眼睛放到嘴裡,一時五官都扭曲了。眼淚簌簌往下流,捂住嘴道:“姐!這麼酸!你也吃得下!”說著就去找水喝,沖淡那股將牙都要酸倒的酸意。
盈袖笑著道:“我不覺得酸啊!反而清香中有一絲甜味。很開胃。”
“開胃個頭。”小磊嫌惡地喝了一大口水,“姐姐你也真奇怪。人家都是開始懷孕的時候吃酸的,你是五個月了才開始吃酸的。”
“那又怎麼了?誰規定五個月就不能吃酸的?”盈袖嗤之以鼻,“你還是管管你自己的喜宴吧!還真的撒手不管?”
小磊抱著腦袋在長榻上躺下,嘆了口氣,“真撒手不管,隨便他們怎麼鬧。到時候我去喝她們敬的茶就可以了。”
納側妃不用夫妻拜堂,本來是由側妃給皇太孫和太孫妃敬茶。
但小磊還沒有太孫妃,所以只給他敬茶就好了。
盈袖吃夠了青梅子,又覺得精力十足,扶著腰在屋裡走來走去,道:“好吧,你撒手不管,姐不能撒手不管。——走,姐去你的親王府看看,都準備得怎麼樣了。”
小磊撇了撇嘴,“你真是閒的。”
“我就是閒的!怎麼?不行啊?”盈袖叉了腰,做出茶壺狀怒視小磊。
小磊看了看盈袖身後,噗嗤一聲笑了,起身大叫:“喲!姐,你回頭,看看姐夫都驚成什麼樣子了?”說完就一溜煙跑了出去,把屋子留給謝東籬和盈袖。
盈袖猛地回頭,見謝東籬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唇角微勾,眯著雙眸看著她,戲謔道:“我還不知道娘子能擺出茶壺樣兒,以後一定要試試……”
他的神色一本正經,語氣卻很曖昧,讓人忍不住就想到別處去了。
盈袖一下子就紅了臉,握著拳道:“茶壺怎麼行?!你想都別想!”
“我想什麼了?我不過是想讓你多伸伸胳膊動動腿,以後好生一些。”謝東籬收了戲謔之色,一本正經說道,滿臉的剋制隱忍。
盈袖看著心裡就騰起一堆火,恨不得上前將那人的衣衫全部扯下來扔到他臉上,誰讓他一本正經地調戲她?!
“好了,口水擦一擦。晚上再滿足你。”謝東籬忍了笑,上前伸出一根手指,在盈袖的唇邊蹭了蹭,然後就伸進了她的嘴裡……
盈袖一口咬住他的手指,然後重重一跺腳,踩在謝東籬的腳背上,橫了他一眼,“當誰稀罕?!”說著,昂頭挺胸不顧而去。
謝東籬的腳背幾乎被盈袖踩腫了。
苦笑著摸了摸鼻子,袖袖真是越來越野性,越來越難馴服了……
不過,他怎麼越來越高興呢?
謝東籬用兩個手指按住自己上翹的唇角,努力讓它們平